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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自己別在眼前晃悠。
這倒是好理解。之前他們是獨處,自然可以嚴刑逼供,現在鍾長訣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做不了什麼。
除了終端,這房子的角角落落,恐怕都有攝像頭。
宅邸的通訊線路防竊聽,防的可不是夏廳的竊聽。
一天二十四小時,分分秒秒,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想想就讓人寒毛直豎。
祁染突然坐直了身子。
在鍾長訣看來,自己突然作為私人秘書出現,意味著什麼?
他知道夏廳在監視他。終端偶爾被破壞一次,聯首立刻送來了自己。
像是一個新的監視者。
在鍾長訣看來,房子裡有監控,終端裡有竊聽,還不夠,還要派來一個人,私下出門,眼睛耳朵也都在自己身上,怎麼能不惱怒?
也難怪讓他離遠點,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但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他又為什麼讓自己留下?
祁染仰起頭,隔著層層鋼筋水泥,有另一顆跳動的心臟。
鍾長訣大概……還是有一點直覺,直覺他們曾經相識。哪怕祁染可能是夏廳的間諜、奸細,哪怕層層監視下,他幾乎不可能找回真相,他還是想讓他留下。
印刻在原始碼中的本能。
烤箱響起了倒計時提示音,祁染關掉螢幕,站起身來,感到無比落寞。
他早知道重生之後,005會腹背受敵。他早知道,重生之後,夏廳會時刻監視,處處警惕。
可是……
他嘆了口氣。
他的孤獨還是超出他的想象。
早餐
鍾長訣睜開了眼睛。床邊瑩瑩的螢幕上,指標剛巧撥過4時23分。
賓館的那一夜後,之前的夢境止住了,卻換了新的場景,新的詩句。
他讀過的詩文不多,這篇恰好在其中——戈齊的《葬禮輓歌》,與《戰士的榮耀》同屬一本詩集。
他坐起身,腦中紛亂如麻。祁染突然出現,來到自己身邊任職,明顯是夏廳的授意。事出蹊蹺,他應該拒絕的。
但不知為什麼,他讓步了,一讓再讓,居然允許另一個人進入這監獄般的宅子。
在這樣的天羅地網裡,他能從祁染身上得到什麼?可他還是讓他留下了。
他行事一向有條不紊,遵循邏輯,為什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