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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進去好嗎?”

那個最大的男生點點頭,站起來搬盤子。與此同時,飯廳最前方的螢幕忽然傳來嗡鳴聲。這聲音像是集合的號角,飯廳頓時響起混亂的腳步聲。

祁染緩慢地掃了一眼,發現飯廳裡的孩子分成了兩派,一派事不關己地收拾桌上的殘渣,一派則你推我擠地湊到螢幕前面,彷彿要把腦袋伸進螢幕裡。

剛剛的電影瞬間中斷,跳出了“sun”的標識——聯邦電視臺的臺標。主持人神色凝重的面龐出現,用沉重的語調說:“昨日的犧牲者名單已經公佈。”

緊接著,一份檔案出現在螢幕前,上面是按照部隊編號排列的死者姓名。孩子們睜大了眼睛,爭先恐後地滑動螢幕。

林弋陽悄悄地在他耳邊說:“空軍第四基地在城東,他們的父母很多都在那服役。”

祁染點點頭。“彩虹之家”是託養所,這類設施有兩種功能,一種是接納父母雙亡,無親無故的孩子,在收養前保證他們生活無憂,另一種是父母因為各種原因(參軍、後勤、打工)不在身邊,又暫時找不到親友照顧,所以暫時把孩子寄養過來。託養所有專業護理員,照顧兒童有經驗,算是個託底的選擇。

湧到螢幕前的孩子大概是第二種。他們不是真正的孤兒,卻徘徊在這個深淵周圍,隨時可能一腳踏空。

忽然,一個孩子抬起手,指向螢幕中的一行:“你看,奧托,那是不是你媽媽?”

他身邊的男孩大概八九歲,臉色蒼白,雙唇緊抿,眼神死盯著螢幕一言不發。

“105殲滅師第四中隊的梅貝爾·凱特中尉,”那個孩子大聲說,“就是你媽媽!你媽媽死了!”

“沒有!”

“你自己看!”

那個叫奧托的男孩瞬間暴起,用手掐住身旁的孩子,彷彿這樣死訊就不會出現。周圍的孩子先是嚇了一跳,退出去形成一個圈,然後繞過他們兩個,繼續仔細檢視名單。

而飯廳裡的另一派孩子,在做完手裡的活之後,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眼神中不知是悲憫,還是寬慰。

他也跟自己一樣,是無家可歸的人了。

奧托的指甲大概很久沒剪了,白的部分有半厘米長,把另一個孩子抓出幾道血痕。林弋陽走上前,從後邊抱住奧托,任憑他怎麼掙扎也不放手。半大孩子情緒激動的時候,力氣大得嚇人,在她胳膊上拉出兩道深深的傷口。

林弋陽沒有動,一直等到孩子掙扎累了,從懷中滑落下來,才鬆開手。

孩子動得爆裂,靜得也突然。他盯著長長的指甲,像是靈魂出竅了。

“唉……”林弋陽喃喃自語,語氣充滿了疲憊,“又多了一個。”

滯留

孩子們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短暫地觀望後,四散開來,回到院子或房間中去。

林弋陽摸了摸奧托的腦袋,剛剛喪母的孩子沒有反應。她對最大的男生阿斯特說:“看好他。”然後帶著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走進一樓左邊的房間,祁染跟了過去。

她開啟醫用箱,拿出消毒用的東西,往胳膊上塗藥,動作很隨意,像是單純地走個流程。祁染站在一旁,半晌說:“我來吧。”

他從林弋陽手裡接過藥水,輕輕抬起她的胳膊。仔細看,上面大大小小的傷口還不少,可見這樣情緒崩潰的時刻,她經歷了不止一回。

最為醒目的,是她鎖骨上的一道疤,歪歪扭扭,顯然是不規則的尖銳物體劃出來的。現代醫療可以去除這些疤痕,至今還留著,大概是經濟上的原因。

祁染小心清除面板碎屑,一面看著那道疤:“那個孩子之後怎麼辦?”

“看緣分,”林弋陽說,“要是沒人收養,大機率會待在這兒。近兩年軍隊的遺孤太多了,大家日子都緊巴巴的,誰有閒錢收養孩子。”

祁染沒有說話,塗完藥之後把瓶子蓋好。

“會有個很漫長的過程,”林弋陽說,“你應該知道。”

祁染望向她。

“剛開始會劇痛,這種痛像火山一樣,從一個地方噴發出來,”林弋陽指著胸口,“過兩年,它會慢慢擴散到全身,變得稀薄,冷卻,然後……然後你站在廢墟上,目力所及的地方,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祁染想,創傷就是這樣,把人打碎了再重新拼起來。而他經歷了兩次,早已成為另一個人。

“他的指甲很長。”祁染說。

託養所人手不足,孩子的頭髮和指甲疏於打理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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