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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眾人的賜福。
因為是神子重生的日子,教堂會佈置得更加明亮溫馨,教徒會手捧燭火,慶賀神子的歸來。
它的區別在於參與者。復活節作為最重要的宗教節日,禮讚有著最高規格的禱告群體,包括最高法院的法官、國會議員、外交使團、內閣成員,有時聯首也會參加——在勞伯聯首任上,這個有時變成了“每次”。不過,他們是個人身份出席,而非政府代表。
“你希望我去嗎?”祁染問。
“看你想不想,”鍾長訣伸出手,手指從對方的手腕滑到胳膊,“畢竟是教皇的賜福。”
“他能讓我像神子一樣獲得永生嗎?”
鍾長訣笑了笑。“不能,”他說,“但有很好聽的聖歌樂隊。”
“謝謝,”祁染說,“不過我怕見那些大人物。”
每次見到聯首和他的幕僚長,祁染就要經歷一場精神浩劫,全身每寸面板都緊繃著。他不喜歡那些虛假的寒暄,試探,更沒有那個演技。
“我們國家不是政教分離嗎?”他嘟囔著,“聯首出席這種場合,不是支援宗教的表示嗎?”
“他是作為普通民眾參加的。”
“普通民眾,”祁染用嘲諷的語氣說,“每年能得到教皇的賜福。”
鍾長訣沒有答話,只是抬起手,撩起垂到他額前的碎髮。“我當天就回來。”
於是,就如同往常一樣,鍾長訣單獨參加了這次禮讚。教堂有個精巧的後花園,是首都市中心隱秘的綠洲。嚴寒下花木凋零,可嘈雜的人聲填補了空缺,看起來不甚寥落,反而熱鬧得很。
鍾長訣在人群中寒暄了一會兒,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頭,看到眾合黨的黨魁站在那裡。
莫歷穿著黑色的絨裙,帶著皮手套,整個人像一柄利銳的劍。“好久不見。”
從反法案行動失敗後,鍾長訣鮮少在新聞看到她。遺忘對政客來說意味著死亡,沒人會幾月閉門不出,斷絕與公眾的聯絡。鍾長訣只得認為她在策劃什麼,可議會最近風平浪靜,這讓背後的真相更加撲朔迷離了。
“還沒有祝賀這次大捷。”莫歷朝他伸出手。
“謝謝,”鍾長訣輕輕地一握,隨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