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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大法官的候選人,”他將一份名單交給聯首,“背景調查已經做過了,沒有問題。”
聯首點點頭,說:“我相信你的選擇,你列出最終名單就好。這周我要跟蘭登碰一面。”
蘭登是上屆大選中,眾合黨的候選人,以30的劣勢慘敗。
“您怎麼突然想起來見他了?”
“我不喜歡現在的黨魁,”聯首看了眼螢幕:“太難預測,太難掌控,我想要熟悉的、平庸的對手。”
“您要挑起眾合黨的內部鬥爭?”
“告訴蘭登,我會全力支援他,”聯首說,“有些資源,夏廳還是可以直接調動的,比如公共工程、公職任命、財政撥款。”
倫道夫沉吟片刻,笑了笑:“在這種危急關頭,任何理智的議員,都不會為了爭權搞黨派內鬥,不過蘭登……倒是做得出來的。”
頓了頓,他又將話題轉回最高法院。“即使我們贏了這一仗,可軍工廠不能惠及所有選區,要是發展不均,民眾也會不滿。”
聯首剛要說話,卡明斯忽然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看見他臉上的凝重,兩人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軍情處的最新報告,”卡明斯說,“克尼亞正在集結軍隊,短期恐怕又有大戰。”
聯首深吸一口氣,望向倫道夫。兩人心照不宣:法案的困境已然消解。
接到緊急軍情時,鍾長訣正在前往金橡俱樂部的路上。伊文約了幾個議員打球,也邀請了他來。政客的活動,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鍾長訣本來懶得參加。但他正好有事與對方商量,於是答應了,誰知道半路突生變故,只能一邊轉彎去夏廳,一邊聯絡她說明情況。
他剛剛走進圓廂,聯首就開口問:“現在攻佔卡拉頓,有幾成勝算?”
鍾長訣吃了一驚。“閣下,”他斟酌著說,“我們難道不是準備反擊戰嗎?”
“我們已經反擊了多少年?”聯首說,“單純反擊,克尼亞是不可能罷休的。沒有持續的和平,怎麼發展生產?他們擺明了不想放棄利瓦和周邊海域,也不想放棄侵略。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反轉戰局,主動出擊。”
鍾長訣皺起眉。的確,卡拉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