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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收入、物資、能源,都流向前線,然而前線衣衫襤褸,後方也面黃肌瘦。
夏廳必須打贏,祁染想,只能打贏,如果不取得完全的勝利,無法給民眾交代。
讓他感到鼓舞的是,鍾長訣透過口風,北疆共和國有意加入這場戰爭,提供武器和技術支援。他們剛在導彈偵查方面取得了技術性突破。
如此來看,打贏並不難,可是,什麼時候打贏呢?
選舉年已經到了。
祁染時不時會思考聯首的想法,不過只是一會兒,很快,他就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門外,時不時有護士抱著殘肢匆匆走過,之前,僅僅是看到傷口斷面,也會讓他反胃,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人手總是不足,他有時也會加入送餐的隊伍。到達病房時,經常能看到彌留的傷員。親人無法趕到,站在床前的總是教長。他們一手放在聖典上,一手握著雙環項鍊,祝願受苦受難的靈魂早入永春之國。
傷員閉上眼睛,祁染會跟著房中其他人,低頭默哀一分鐘,然後匆匆離去,繼續下一項工作。
直到夜色完全籠罩下來,他才向同事們告別回家。他每天都很晚回去,簡直像和鍾長訣比賽似的晚。
宵禁中,只有公共交通的燈光。祁染看到一輛紅色的雙層巴士,在黑暗中,它如同一條穿過夜色的船。
回到家中,藉著淡淡的星光,他驚奇地發現,鍾長訣已經回家了。
“今天這麼早。”祁染將外套脫下來,擱在椅背上。
“嗯,”鍾長訣問,“吃過飯了嗎?”
“在醫院吃的,”祁染說,“圓麵包配醬瓜。”
“今天傷員的情況怎麼樣?”
“送走了十五個,還有二十六個坐上了運輸機,回後方治療了。”
鍾長訣點了點頭:“我幫你放好水了,還有點溫熱。”
這真是意外之喜。祁染匆匆走進浴室,脫下衣服,將熱水撩到身上。洗著澡,剛剛的對話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嘆了口氣。
自從轟炸阿爾科夫後,他們的對話總是小心翼翼、精心設計的,每天只聊瑣碎的日常,只問對方有什麼需要。戰爭、時局、政治議題,再也不出現了。
他們繞過房中的大象,在外圍打轉。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