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式鹽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踝處。
確認隨禾是真的摔倒了,他起身走過去,慢慢在隨禾身邊蹲下身,平視著她:“崴到了?”
隨禾頗為悲哀的點點頭。
剛才是裝的,如今好了,是真的扭傷了,手中這瓶紅花油到底是有了用武之地。
她心中暗暗想著:果然是不能在佛祖面前撒謊,這不,報應來了。
“能站起來嗎?”
聞言,隨禾試探著動了動腳腕,隨即便是一副隨時準備梨花帶雨的模樣,哽咽著聲音:“不行,起不來。”
她扭傷的也不算很嚴重,要說站起來,肯定是能站起來的,這點傷對於她從小上房揭瓦受的傷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但這不就是上天給她機會嗎?她能摔在這兒,難道不是天意?
陸宿見她眼中噙著的淚,以為她是當真摔疼了,擔憂的蹙了蹙眉,伸手準備扶她:“先起來,地上涼,去那邊坐著。”
隨禾藉著他的手使力,緩緩站起,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向那邊的木椅。
陸宿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在木椅上坐下:“你的侍衛呢?在寺廟外?”
“沒有,我偷跑出來的。”
這話叫隨禾說的理直氣壯,彷彿是一件極為稀疏平常的事。
陸宿這才想起來,今日是祭天大典,隨禾此刻應是在齋宮的,如今卻坐在自己面前。
他實在不解,他和這位長公主平日裡素無交集,為何她要這般冒險前來見他?
但他現在也沒心思深究這些,思索片刻,他沉聲道!“那貧僧去找些人來,扶你下山。”
總歸她不能在這裡久留,若是被人發現長公主在祭天大典時偷跑來了寧安寺,怕是影響聲譽。
正當陸宿準備轉身欲走時,隨禾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袖袍。
“誒!”
陸宿疑惑的轉過身,不解的看著她。
隨禾抿了抿唇,一雙眼睛因含著淚水顯得尤為明亮,就這般注視著他,聲音很輕:“就不能……你送我嗎?”
看他這樣,讓他幫忙塗紅花油是沒指望了,隨禾便只能換了要求,畢竟這要求又不算過分,總不該不答應。
話落,對方便沒了聲音,見陸宿如此猶豫,隨禾乾脆道:“陸宿,不是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你就扶我下山,也算是功德一件。”
“嗯。”
沉吟片刻,終是應允。
……
星辰稀疏黯淡,雪花依舊不緊不慢的飄落著,無聲無息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墨黑的長髮被雪薄薄的覆蓋了一層,滿頭皆白。
走在路上,相微滿時不時和方少騫搭著話,途中倒也不算孤單。
“方少騫,你經常去御花園嗎?”
她就是想打探一下,以後能不能經常在御花園遇到方少騫,省的自己苦苦站在風雪中傻等好久。
“不常去。”
“不常去是多久去一次啊?”
“自我入宮休養以來,就去過一次。”
相微滿心中正思忖著,不禁將心中的話嘟囔出了出聲!“就去了一次,還遇見了我。”
方少騫不知是為何,她還不知嗎?那是系統的指引,否則她在宮中根本沒機會遇見方少騫。
虧她前幾天還傻傻的在御花園苦等,原來都是徒勞。
聞言,方少騫輕輕揚了揚嘴角:“是啊,就去那麼一次,還遇見了你。”
他自然不覺得是相微滿的有意為之,畢竟那天是他臨時突然去了御花園,也無人知曉。
在方少騫心裡,他不過是碰巧遇見了一個倔強的姑娘。
那天相微滿的狼狽他都看在眼裡,但即使狼狽,也盡力保持著體面,甚至是倔強,這種倔強與他也頗有幾分相似。
“那你常去哪兒?”相微滿不死心的又問。
“不出去,在殿內待著,處理公務。”
這回答簡直讓相微滿心灰意冷,難不成她還要經常去方少騫的殿內造訪,然後再厚著臉皮和他說自己走錯了路?
這她實在是幹不出來。
似是想到什麼,方少騫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你怕嗎?”
相微滿以為他是在問自己方才被綁架之事:“剛開始是有點怕,但還好你出現的及時。”
說真的,今日若不是方少騫,相微滿今日定是要葬身於此,隨禾就要在這兒給她收屍了。
不,以那兩人的性子,怕是連屍骨亦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