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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表情,視線冰冷,寒氣中摻著幾分凌厲,一一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說夠了嗎?”
他們到底只是十六七歲的孩子,有些沒分化,有些哪怕是alpha也剛分化,面對經歷過世事的大人不敢吱聲。
“沈錦鈺好歹拿過冠軍,即便是行事自我乖張,但她敢作敢當,”雲亭冷冷道,“至少在我眼裡,她勝過你們這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
眾人大氣不敢出,見雲亭轉身離開才鬆了口氣、面面相覷。
雲亭把餐具放進收納箱,裡面堆放的餐盤凝著冷掉的油,殘羹冷炙泛著令人不適的味道。
他覺得沈錦鈺說得對,這裡的飯確實難吃,難以下嚥。?
◇ |需要勇氣
雲亭回去的時候沈錦鈺還沒吃完,她趴在地板上雙肘撐著一邊做俯臥撐一邊進食,吃的是營養餐,五穀米,牛肉、西蘭花、藕片,這些低熱量的東西。
她身形纖細,曲線優美漂亮,撐在地上像一片舟,每一寸木板散發著青澀的嶄新感,瘦而不薄,長年累月舞蹈到來的優雅和健美已融為一體。
沈錦鈺聽著腳步靠近,細嚼慢嚥吃著牛肉,一邊滑動手機,“你吃這麼快?那就等著吧。”
雲亭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飯盒裡,過了片刻才開口,“你吃得很健康。”
“那不然呢?”沈錦鈺輕輕鬆鬆做著俯臥撐,身體輕盈,不見任何疲態,還能單手撐著拿水喝,“隨便亂吃胖成豬?”
雲亭的沉默在訓練室裡蔓延,沈錦鈺察覺不對,抬頭看過去。
她扯了扯嘴角,眼裡露出瞭然,“是不是去聽到什麼了?”
雲亭沒有否認:“看來你聽得不少。”
“從我進舞團開始這些話都沒斷過,沒拿冠軍之前更難聽的都有。”沈錦鈺無所謂地輕嗤,“我早習慣了,懶得去傻缺計較。”
“為什麼?”雲亭聽著語氣裡的熟稔,心裡不適,“你是董事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才十六歲,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哪怕有些是事實。
背地裡討論和明目張膽議論是兩回事,能聽到的都這樣難聽,更別說聽不到那些話。
而這些日子下來,雲亭發現沈錦鈺並未像楊佑或者傳聞說得那樣不可一世、跋扈囂張。
她對舞蹈是有態度的,也有自己的思想,調整上一個編舞老師的舞蹈時,她有提出一些想法和意見,雲亭覺得很不錯,予以採納。
外界說她不尊重老師,雲亭覺得他們的相處更傾向於合作伙伴,相處之間沒有上升到尊不尊重的程度。
其他老師說她擅自改舞,不尊重作品,雲亭認為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不像其他舞者那邊當個提線木偶,這其實算一定的優勢。
至於性格乖張桀驁不馴,沈錦鈺的確不像別人會恭敬謙卑,她是自我個性,但達不到被人厭惡的地步。
傳言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人一口的描述就像是畫像,把沈錦鈺畫成所理解的樣子,早已遠離真實模樣。
而於他們而言,真假不重要。
沈錦鈺慢悠悠坐起來,長腿盤著,背脊挺直,在燈光下能清楚看到脖間薄薄一層汗,“是啊,他們確實給了我面子,沒有在我面前討論。”
雲亭還想說什麼,沈錦鈺先一步打斷他:“你在覺得詫異什麼?難道外界對你的討論還少嗎?曾經的世界冠軍的議論、八卦,可比我多,咱們小巫見大巫,你還沒習慣這種事?有什麼可震驚的。”
“這不一樣。”雲亭不認同,“你才多大?難道要一直揹著別人的誤解?你去年剛拿冠軍,未來還有很長的路,現在就被潑上髒水,以後要怎麼辦?”
誤解和流言在沉默中滋長,黑水一旦染上只會迅速擴散,即便洗掉也會留下痕跡。
每個圈子都要流言和八卦,這是逃不掉的定律。
雲亭知道當年乃至現在對他討論一直存在,但那會兒他在國外,對這些言語聽不見看不到,留有一片清靜。
如今沈錦鈺身處是非中心,得到的壓力只多不少。
他不忍,也認為這不對。
“有什麼不一樣?”沈錦鈺盯著雲亭,“拋開一些人云亦云的傳聞,討論的難道不是事實?我當初進舞團確實是成績不夠格,是我爸把我塞進來的。我爸確實有個私生子,只不過不是alpha,是oega。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那麼你呢?外面傳聞你不能跳才轉為幕後。這些又是事實嗎?”
女孩鏗鏘洪亮的質問落地,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