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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還不見人回來,雲亭左右等不到人,撐著坐起來喝水,腰痠腿軟,渾身一點勁兒沒有,腺體又癢又痛,上面的牙印全是狗咬的。
他下地像踩著棉花一樣,隨手拿過衣服套上,推門出去時正好瞧見成譽掛電話。
“你怎麼起來了?”成譽把手機一扔,趕緊走過來,“粥馬上好,還累不累?”
雲亭體內有alpha的資訊素反而很舒服,只是很累,能量消耗過大,“許喬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只能接受。”成譽掀開鍋蓋,香氣四溢,雞絲軟爛成渣,“我只是不參加勝舞杯,又不是不參加往後所有比賽,總有遇到的時候。”
雲亭坐在成譽準備好的軟墊上,光著的腿交疊在一處,痕跡深深淺淺,如一幅水墨暈染圖,懶懶的身姿充斥著浸透後的風情,“他是不是猜到你要退出慕飛天了?”
成譽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雲老師,你可以不要這麼聰明嗎?會顯得我很笨。”
他回頭看到雲亭穿著自己的衣服,領口大敞滑到肩峰的位置,露著鎖骨和胸膛,倉皇轉移視線,去拿碗筷。
“不是我猜,話都傳到飛天了,”雲亭說,“即便我不刻意關注,還是多少聽了些。”
成譽:“傳什麼?”
雲亭盯著alpha寬大的背影,嗓音輕輕的,“你完全不在飛天露面,也再沒去過訓練室,還說不是你不願意參加勝舞杯,而是高層不讓你參加,給文揚讓路。”
成譽挑眉:“這確定是傳的謠言?”
分明全是事實。
雲亭也笑了笑,“許喬應該一直不信的吧,你們有約定,他堅信你一定會參加,直到名單出爐真的沒有你。”
清粥小菜上桌,還有一盤白灼蝦,成譽剝得蝦全堆在雲亭面前的盤子裡。
“你有沒有想過飛天為什麼要故意傳播這樣的言論?”雲亭慢條斯理吃著蝦,再餵給成譽。
“燈下黑。”成譽輕咬一下雲亭的手指,笑容摻雜著冷意,“不會有人覺得這些是飛天自己傳出來的,只會覺得是我認為不公,說出這些內幕討一個公道。”
雲亭抽回手,分析道:“其他舞團預設你是因為這件事要退團,還散播對舞團不好的言論,即便你有能力,恐怕沒有哪個舞團會願意招一個不念舊情、為這點小事撕破臉的人。你去不了其他舞團,最後還是隻能留在飛天。”
“飛天這招是挺缺德的,”成譽輕嗤,“只不過,機關算盡,怕是要棋差一招了。”
雲亭微微挑眉:“怎麼說?”
“他們玩兒這一手是覺得我只有一條路可走,”成譽黑眸沉沉,意味深長道,“可我的退路從來不是舞團。”
雲亭瞧著成譽,再次把手裡的蝦肉餵給他,“我也想看看成小少爺的新路到底是什麼。”
成譽這次含著雲亭的指尖不放,在齒間磨了一下才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 |志同道合
勝舞杯從初賽到決賽就是十天時間,所以參賽選手來說是度日如年,但對於不參加的人來說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雖說這次是商業比賽含金量不高,但國內拿過世界青少年冠軍的人齊集一堂,給這場比賽帶來不同的意義。
這次比賽是近一年來文揚首次參加,成譽知道應該看看的,可實在沒有時間只能後面看回放。
它沒去飛天時間卻比在舞團的時候還緊迫,回去的時候越來越晚,有時候甚至住在練習室,讓雲亭一個人在家獨守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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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還好,偶爾三四晚也可以解釋,但當成譽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回來睡的時候,雲亭實在忍不住了。
練功房裡門窗緊閉,封閉的空間裡充斥著舒緩的音樂,高挑柔韌的身體踩著節拍起舞,曲子一首接著一首,音樂不停舞蹈不停,溼透的練功服貼著身體,浸泡在汗液中的衣服變成更黏稠的深色。
成譽沉浸在舞蹈中,沒有留意秦曉曉是何時來的,結束後才看到她在椅子上坐著。
“秦老師,”成譽的胸膛劇起伏著,嗓子啞成一片,“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這種時候不能馬上坐下來休息,他用毛巾擦臉,泛著紅血絲的眼眶分不清是汗水滑進去的刺激還是多日沒休息好的緣故。
剛才的舞蹈挑不出錯,秦曉曉沒有點評,而是說:“剛才雲亭給我打電話。”
成譽喘著氣看向她。
秦曉曉問:“你沒把備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