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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善,“你知道我還推我?你這人的家教是怎麼回事?看到人就往外推?”
成譽在雲亭身邊坐下來,噙著笑,“剛才沒認出來,以為你們有矛盾要動手,抱歉。”
章藝明冷哼一聲,討好和客氣他見多了,不吃這套,眯起眸子打量著成譽,“成譽,沒在舞圈聽過你的名字,你哪位?”
“我是個無名小卒,”成譽笑容不變,平靜回應,“我會努力讓我的名字被更多人知道。”
章藝明嗤笑,“努力有用的話要天賦幹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任何努力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
“著名作曲家貝多芬三十歲才開始寫第一部交響曲,後面雙耳失聰也不影響他的影響力,”成譽說,“如果一定要看天賦,那麼優勝劣汰,每個行業圈子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又有多少個?其他人統統不配嗎?”
章藝明沒說話,審視成譽片刻,開了一瓶酒問雲亭:“你從哪兒找了這麼一個小子?只要你去找你老師說一句話,學校裡或者舞團的好苗子不是由著你挑?”
“章藝明你怎麼了啊?”雲亭醉意更濃了些,有些坐不穩,東倒西歪被成譽扶著,話題還在上上輪,“怎麼臉色這樣難看?你不要……不要問我這五年的事情了,我不想說,我真的……不想回答……”
“……”章藝明惱火道,“我在跟你說這。”
成譽的臉頰越來越燙,雲亭柔軟的身體靠著他,乾淨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味道直往鼻腔裡鑽,肌理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章老師,雲老師喝醉了,現在也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候,”成譽說,“不如你們改天再聊?章老師,您也應該早點休息,免得明天頭疼。”
章藝明本想把雲亭灌醉問問當初失蹤的事情,看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只好暫時作罷,拿著衣服和酒去趕下一輪局。
成譽把章藝明送到門口,禮數周到,直到章藝明出了門才覺得不對味兒———自己是客人,那小子就不是了?
那小子是以什麼身份送他?
章藝明腦袋昏昏的,沒有深究也懶得計較,自然不清楚房門一關,那個看似正經乖巧的小子直接對他發小上了手。
“你幹什麼……”雲亭天旋地轉,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好像飄在雲端,眼前是無數光暈,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臉。
“雲老師,你醉了。”成譽穩穩抱著纖瘦的人,一步步朝雲亭的臥室走,“你好好睡一覺。”
他平時不會踏足雲亭臥室,這樣私密的環境自然不容暫住的外人踏足,但今夜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成譽抱著雲亭雙手不空,也就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床邊人放在床上才開啟床頭燈。
臥室的佈局和客臥沒什麼差別,依舊走的是簡約風格,床和櫃子是清冷的灰藍色,飽和度低很耐看,屋內沒有繁瑣的裝飾品,看上去有些單調。
雲亭回到熟悉的床上,身體放鬆下來,舒舒服服躺著,酒精讓他興奮又疲憊,四肢充斥著痠軟感令他不適。
沒多久,一抹溫熱貼上臉頰,他舒服地輕哼一聲,主動靠近濡溼,柔軟的毛巾在臉上輕輕擦過,拘謹中帶著小心,宛如碰的是易碎瓷器。
雲亭半睜開眼,眼前是朦朧的床頭光,光中隱隱有一道輪廓。
“章藝明。”
雲亭喊著別人的名字讓成譽動作一僵,眼裡閃過一絲受傷。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說。”雲亭嗓音輕輕的,染上難過,讓他看起來更脆弱,“不是不把你當朋友,而是太在乎你這個朋友。說到底,我無法開口是因為我是個膽小鬼,我沒辦法和自己和解,我……我還沒有辦法放下,我釋懷不了,我不想面對那些差點熬不過來的日子。”
他側躺蜷縮著身體,把自己藏在被子裡不願露頭,“所以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問我為什麼離開,你們每問一次都會讓我想起來我離開的原因。”
成譽聽著哀傷的傾吐,不確定雲亭是不是哭了,那一聲聲懇切和無助讓他也切身感受到這份痛苦和難過。
時間在幽靜之中緩緩流逝,被窩裡輕微平穩的呼吸清晰可聞。
成譽凝視雲亭的發頂好一會兒,輕輕掀開被子,雲亭沒有哭只是眉心微微蹙著,清雋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悲傷。
少年改坐為蹲,眷戀注視著熟睡的人,柔和的燈光落在雲亭的眉骨,光影在他臉上留痕,眼睫暈一片扇形。
良久,成譽低頭靠近,寬挺的身軀擋住燈光,二人的距離不斷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