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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
“我也不清楚,文揚的事情一向是獨立出去的,”成譽說,“不過我聽周睿說起一嘴,他打聽到容老師還是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支撐這次的編舞工作,所以交給林老師。”
高潮之後激昂的音樂柔和下來,空靈的音質宛如潮汐跌落,柔和到極致只剩繾綣。
水墨暈染的衣袖隨著他高速轉動飄飄若仙,舒展的身體宛如起伏的雲霧,薄衫之下是緊實的身體,力量和分寸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雲亭的聲音混著背景音,“其實初賽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編舞故事性這塊兒有些薄弱,還以為是為了隱藏實力故意的。”
成譽說:“但故事和技巧,得看評委老師偏向哪邊。”
有些評委喜歡故事性強的舞蹈,自然會更看重舞蹈內涵的東西。但看重技巧的評委就不會在意故事,更關注舞者本身的功底、難度係數和動作銜接。
分數是沒有統一標準的,評委心中的稱不同,分量自然參差不齊。
成譽看著文揚的舞姿,他和兩年前登臺的時候功力更紮實了,經過巡演之後對舞蹈的把控也更為精妙。
文揚和do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一個充斥著西方色彩,一個飽含著東方底蘊。一個華麗璀璨,一個濃淡相宜潔淨到底。
一舞即將落幕,這意味著成譽要登臺了。
他起身去後臺準備,雲亭跟著站起來陪著一起。
無緣決賽又不參加雙人比賽的選手已經回去了,外面的工作人員相對少了許多,越靠近舞臺音樂聲越大,通往賽場的走廊筆直明亮,一路亮著燈光。
半分鐘不到的距離,成譽卻走出漫長感。
對他而言這不僅僅是通向賽場的路,成功的雲梯再一次降至眼前,當站到一定的高度時,別人企及不到榮譽會變成一種恥辱。
去年到現在,成譽的目標一直沒有變過,一開始他是為了雲亭想要奪冠,現在他是想為自己贏得光鮮亮麗的掌聲和金碧輝煌的榮耀。
只要賽場還有他一席之地就不能放棄爭奪和比較,他拿過第二,與冠軍近在咫尺卻擦肩而過。
這一年裡成譽是不甘心的,他跳舞的時間和天賦是不如別人,可付出的努力從來不比任何人少———憑什麼他是被遺忘的那個?所有人都能爭的位置,憑什麼他只能仰望?
爭強好勝是alpha的天性,這一年多來越來越好的成績漸漸喚醒骨子裡的血性,實力已經成為他的底氣,雲亭是他的後盾更是一往無前的勇氣。
走到候場區光線驟然暗下來,成譽站在角落看著文揚的背影,音樂到達尾聲,琴絃撥弄著最後的悠揚曲調,翩然的舞姿做著最後落幕。
舞臺光從前方照過來,將成譽稜角分明的面容勾勒出冷白的線條,他抿著嘴角,壓在心頭的沉沉巨石增添幾分重量。
驀地,手掌貼上溫熱的觸感,成譽沒回頭,他知道是雲亭,緊握的手掌並沒有順勢鬆開。
“成譽,”雲亭的嗓音在幽幽琴音之中模糊不清,“還記得你用我的編舞第一次參加,上臺前你對我說的話嗎?”
成譽當然記得,那會兒雲亭跟著他去賽場,眼睛總是盯著別處,顯而易見的試探打量,好似要選出一個更適合的舞者成為利刃。
“你說,你是我打造的作品,讓我的眼睛只能在你身上。”雲亭託著成譽的臉,將他轉過頭與自己對視。
光影浮動,藉著舞臺光,他們深深注視彼此。
成譽不是天賦型選手,憑著兒時對雲亭的一腔喜愛堅持八年也不肯放棄,如今好不容易乘風而起,除了雲亭之外,再沒有人瞭解成譽的艱難和不易。
堅持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守著一段看不到光明的路更是無比絕望。
雲亭凝視成譽的雙眼,那深沉的目光令他心口湧上一抹強烈的酸意,“讓我的眼睛只在你身上,你做到了。我還想說的是,你從來不是我的作品。是你給予舞蹈靈魂,同樣是舞蹈成就你。”
成譽緊握拳頭鬆懈開,他嘴唇微動想說什麼,此時文揚已經結束表演,往臺下走來。
爭分奪秒的時間中,雲亭站在帷幕後踮起腳在成譽的唇瓣印下一吻。
一觸即分,oga的氣息還沒鑽進鼻腔已然消失殆盡。
成譽喉結滾了滾,抬手按住雲亭的後腦勺,在他的額頭重重親下。
在帷幕掀開的瞬間,成譽鬆開雲亭抬腳走向舞臺。
文揚與成譽擦身而過,氣息短暫相觸,他們不約而同沒有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