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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呢?快叫救護車。”
周廷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這句話我彷彿聽過。所以……所以連那時候的眼淚都是假的嗎?
我怔怔地流著淚,看著他急切的抱著江野往舞臺下走,目光掃過我的時候不帶任何的停留。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同學?你的手臂流血了,趕緊去醫院處理下吧。”
我回過神,舞臺上已經不剩幾個人,我在陌生人的攙扶下站起身,“謝謝。”
我在後臺找到我的衣服換上,扶著牆壁緩緩地離開,受傷的那條腿彷彿失去了全部的知覺,我沒有聽醫生的,再次站上舞臺,如今沒了知覺也是我該承受的。
我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著我,“你沒事吧?去醫院?”
我搖搖頭,報了花店的地址。
“你這樣不去醫院行不行啊?”司機依舊關切的看著我,小聲嘟囔。
“沒事,只是破了皮。”我努力的讓自己笑了笑。
司機沒再說什麼,將我送回了花店。
付了錢,我一瘸一拐的進了門。
席源已經走了,花店也關了燈。我抹黑爬上樓,在黑暗中試圖找尋一點點光明,最後徒勞無功只能放棄。只能靠在沙發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夜越來越深,哭聲也越來越大。
原來人是可以傷心到這個地步的,我彷彿在看著自己哭。那悲痛欲絕的哭聲是我此生聽過最刺耳的悲鳴,像是迷失在人海中的孩童,毫無顧忌的釋放著自己的情緒,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想要找自己的母親,卻只能茫然的看著四周流淚,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經被拋棄。
如果我此刻死在這裡,會有人為流淚嗎?
不會的。
別再自作多情了。
迷迷糊糊中我彷彿聽見樓下開門的聲音,我抬起頭看著樓梯口,他彷彿就站在那裡,只是我的手臂太疼了,根本無力去抓他,我只能叫他的名字,“周廷越……”
“我好疼……”
“我真的好疼……”
可是再一眨眼,哪裡還有人。
一切不過是我的幻想罷了。他此刻應該陪在他愛的人身邊,而不是我,一個棄子。
眼淚已經流乾了,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開了燈。
我走到浴室,鏡子裡刻畫上狼狽的面容。
各種顏色在我臉上暈染,變得醜陋不堪,我伸手點了點嘴上殘餘的口紅,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顏料。
手臂的血液已經凝固,是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