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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聲,對於他的辱罵全然不在意。
“他都要和江野結婚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被刺激的眼睛有些發澀,卻依舊保持著沉默。
裴文遠嗤笑一聲,彷彿被我的無賴模樣驚到,他像是在看怪物般看向我,嘲諷道:“其實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一般人像這樣過來這麼多年,怕是早就瘋了,你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我很好奇,你堅持到現在憑的是什麼?是你對他的愛嗎?還是憑你不要臉?”
他頭一次同我說這麼一長串話,我默默地抬頭,也許我不該和任何人說,更不該和裴文遠這個厭惡我的人說,但此刻我卻說出了口,“這是我欠他的。他救過我的,在高中那個廢棄的器材室樓頂……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我呢喃著,那晚的月光彷彿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他還給了我一顆兔子糖……”
是那樣的甜,我再也沒有吃過比那顆糖更甜的東西了。
裴文遠沉默了良久,彷彿也在跟著我回憶,只是突然他就笑了,冷漠卻又那樣的沉重,一字一字敲擊在我的心頭,“那你把命賠給他好了,這樣你就不欠他的了。”
我低下頭,我膽小又懦弱,自卑又無能,也許我早就該還給他了,我已經多活了好些年了。
這些偷來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或許都已經成為煎熬。
只是我曾經或許還有一絲絲的不捨,期望著周廷越還能愛我,哪怕只有一分。
如今這一分怕也是真的沒有了。
周廷越和江野的婚禮定在秋天,我最喜歡的季節,向日葵的花也會開的。
談舟自從那天回去後再也沒有來,也沒有再見過我,不知道是否是被家裡禁足了。那天他和周廷越、裴文遠硬碰硬,我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周廷越不會讓他好過的。
只是連累他了,我挺抱歉的。
我和周廷越又恢復成以往的相處模式,即使我對他發了脾氣,但依舊沒有改變什麼,我自己也明白不會改變什麼。
我的人生,從出生開始,彷彿就已經註定,所有的不幸早就和我劃上了等號,二十七年的時間,我只感受過些許的溫暖,而我親近的人卻讓我遍體鱗傷。
我在人生的曠野中不停地奔跑,路過破舊的樓道,路過學校的圍牆,路過潮溼的小城……我渴望變成一隻鳥,想要飛,卻折了翅膀。
婚禮我會去參加的,欠周廷越的我都會還給他的。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f城的雨似乎終於落完了,整個城市的眼淚彷彿流了乾淨。
我以為可以順順利利到他們婚禮的那一天,可討厭我的人都匯聚在f城,他們怎麼會放過我。
當裴文遠來邀請我參加飯局的時候我沒有任何意外,我也知道無論我拒絕與否,最後的結果都不會變得。
所以即使當我被關進櫃子裡的時候,我也絲毫不意外。
我透過特地留給我的縫隙,看著來賓一個個落座,我認識的並不多,只有江野和周廷越。
但從他們的聊天中,大概能聽出來是周家人和江家人的婚前聚餐。
他們寒暄著,聊著我聽不懂的東西。
受傷的腿因為長時間的蜷縮開始發疼,我忍耐著打起精神,我知道既然裴文遠讓我待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想讓我聽見,我怎麼能不如他所願呢。
“哥,聽說你有一個養了好多年的情人?”
我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但我想一定很糟糕,因為長久的沉默充斥了整個幽閉的空間。
好在江野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放你聽誰說的,你哥不是那樣的人。”
他那樣的大度,彷彿絲毫不會生氣。
“庭越,怎麼回事?”說話的人聲音低沉而有威嚴,可以聽出來是上了些年紀的。
“爺爺……”江野輕柔的喚了一聲,想來是應該要撒嬌,可江老爺子卻厲聲打斷,“我要聽他說。”
“我們是同學。”周廷越解釋,我聽不出他話中的任何情緒,想來他應該是早就想好了藉口的。
“小越,都要結婚了,不要做對不起江野的事情。”說話的是另一個男人,聲音聽上去比江老爺子年輕一些,應該是周廷越的父親。
“哎呀!小放你胡說什麼呢?”柔柔的女聲出來打圓場,她聲音太輕,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
只聽見叫小放的男人嘟囔了兩句,隨後又笑著打趣,“哥,那把你同學給我玩玩唄?”
“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