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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搭在他的肩上,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邊,我感覺到他的脆弱和無助,想到今天的新聞,他應該也不好受吧,畢竟那是他的父親。
“你還好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將我抱的更緊,彷彿要將我揉碎一樣。即使和他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什麼傷害,只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曾經發生的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了,只能盡力的去彌補已經欠下的。
“很晚了……”我小聲提醒道,示意他鬆開我。他環抱著我的雙手分開,按住我的雙手,我垂下頭正要掙扎,他卻將額頭抵在我的額上,“謝斐……”
我沒有應答,只是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他微微湊近的臉,還未等我反應他吻住我的唇。我微微有些呆滯,反應過來後卻被他及時的按住了手,他太懂如何利用我的身體的弱點……我嗚咽著想要偏頭,卻被他逼的無處可逃,只能被他桎梏著,我狠下心用力的咬了下去,口中立刻瀰漫著一股鐵鏽味,他吃痛的悶哼一聲,卻始終不肯鬆開我,我又不敢太用力,怕真的咬傷他,只好鬆了口……我瞧見他眸中的笑意,又咬了一口,他依然不躲,只是我們在血腥味中擁吻,彷彿不死不休一般。
終於在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才鬆開我,我不住的喘著氣,抬腳便踹了他一下,他明顯有些錯愕,反應過來後卻看著我笑了起來,我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水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又伸手摟住我的脖子,伸手摘下我腦袋上的貓耳朵,然後將我帶往他的面前,“周廷越!”我有些生氣,伸手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只是伸手擦了擦我的唇邊,一字一句道:“不許別人碰你,也不許再穿這種衣服。”
“你快點離開!”我氣紅了雙眼,看著他忍不住就要落下眼淚來,我討厭他這樣,但更討厭自己總是會不受控制的被他影響。
“我沒有住的地方。”
我才不信他的鬼話,用盡全力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我起身開啟門,朝著他道:“出去!”
“等我明天找到住的地方再走。”
“周廷越!”我忍不住哭出聲,“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明明已經有新的開始了,你為什麼非要糾纏我,難道看到我痛苦你就那麼高興嗎?”
他見我流下眼淚,瞬間變得狼狽,抿了抿唇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我看著他眼睛裡無法言說的痛楚,他伸手溫柔的撫掉我臉上的眼淚,“我總是惹你哭。”
我偏過頭咬著唇沒有說話,他微微嘆了口氣,捏捏我的手心,轉身離開。
我無力的靠在門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心中生出一絲慌亂,我上前兩步,叫著他的名字,“周廷越……”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囁嚅著唇什麼話也沒有說,下巴上掛著的淚水滴落下來,彷彿能聽見它落地時破碎的聲音。我看著他對我笑了笑,然後轉身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臨近深秋已經有些涼意,夜間的風吹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周廷越怎麼會沒有地方住,他那麼有錢,想住哪裡都可以……就算房子沒有了,他也可以找朋友……可是周廷越,有朋友嗎?我從未聽過他有什麼朋友,除了裴文遠,但裴文遠如今還能稱作是他的朋友嗎?我不知道……
我強迫自己定下心神,這不該是我管的事情,周廷越那麼聰明,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我抬頭看了眼月亮,用力的關上了門,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動。
我走到茶几邊想要將醫藥箱收進櫃子裡,卻突然看到周廷越坐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支胡蘿蔔筆,和我上次摔壞的那一支一模一樣。我湊上去看了看,拿起蘿蔔筆仔細端詳著,上面有些細微的裂痕,可以明顯看出來用膠水粘黏過的痕跡。
我鬼使神差的按下了熟悉的開關,一陣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傳來,我以為筆已經壞了,準備按下關機鍵的時候,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周廷越會永遠陪著謝斐,永遠對謝斐好,永遠永遠……”
眼淚瞬間溢滿了我的眼眶,鼻尖的酸澀讓它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立馬落了下來。我緊緊地捏著胡蘿蔔筆,什麼啊……明明已經壞了,為什麼還要去修,修好了又怎麼樣,不還是有裂痕嗎?怎麼可能和原來一樣呢。
周廷越那樣聰明,他卻不明白這樣簡單的道理嗎?我低著頭小聲的啜泣,他到底要做什麼……總是這樣,總像是怕我忘了他般,不經意提醒我,提醒著我我們曾經錯誤的十年。
蘿蔔筆迴圈播放著年輕的曾經,我終於還是按下了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