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聽張入雲不緊不慢道:“大過年下的,誰要你留什麼記認,一時鬧出血來,也壞這店家的生意,我只說你不能站著走出這間店而已。
你或是自己爬出去,或是被人抬出去,卻都不當我的事。”
那黑漢至此方聽了個明白,一時間臉上又是一陣青,雖說此舉太過丟人,但也好過削了手指做個終生殘廢,當下正在猶豫間。
他身旁的紅衣漢倒是乖覺,一時已是喚過另一名同伴來,兩人二話不說已是將那黑臉漢抬下了樓去。
再二次上樓將那中了毒鏢的同伴也扶下了樓,待行至張入雲身旁時,就見那紅衣人抱拳與他說道:“在下嶺南神拳門焦春贊,今日與公面前,我眾人是認栽了,只是還請留個名號,也叫我四人心裡有個譜,終是知道在什麼人手底落了架,以後回去也好與人說個明白。”
張入雲聽了這焦春贊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也自笑出聲來,只口中答道:“按理依你同伴先時的行徑,卻不配問我的名姓,既然你一定要留個念想,我的來歷說與你知倒也無妨。
我乃一介江湖野人姓張名入雲,峨嵋白翅是我師兄,你日後要是尋我不到,儘管去尋白翅一問便知。”
那焦春贊行走江湖多年,如何不能知白翅東方文宇的大名,一時聽了張入雲的話,又見他這麼年輕便得了這一身高強的本領,實也只有峨嵋派這樣的名門大派能調教的出來。
當下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他峨嵋派勢大,實不是自己一個神拳門能得罪的起的。
他方一番話,本就是找回些場面的江湖俗語。
此時聞對方靠山勢重,已然將那後一點點爭勝之心,盡數收起,至此也不再多話,只微一抱拳,便是抽身而去。
再說香丘此時見了張入雲胡說亂蓋,方自先前的驚訝之中醒過神來,只聽她笑道:“想不到阿雲也會撒大謊騙起人來,一時間說起謊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只是這麼一來,這焦春贊和那東方文宇大壞蛋卻都被你矇在鼓裡,若是日後路上遇見生出事來,卻都是你倒的鬼,也難為你這麼促狹竟能這麼的想出這套話來。”
張入雲聽了,倒是第一次露出些壞壞的笑容來,只道:“他二人都不是光明磊落的漢,我又何必與他們講公道!”
未想香丘反倒白了他一眼道:“不是呢!
我看你就是酒品差罷了,只喝了這麼一點就顛狂起來,與平常完全兩樣。
若你真不與他二人講公道,前番就不該與東方文宇在纖微洞時那多廢話。
要知道你這樣的性和那些沒品行的人在一起吃虧了,現在仗了一點酒力,卻倒反了常態,說起這些便宜話來了,真真替你害羞!”
張入雲一時被香丘說自己酒品差,不由紅了臉,再聽她說自己與東方文宇鬥智爭強吃虧,雖也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知道香丘一番話俱是在維護自己,反倒是不甚在意。
此時他再見那祖孫二人已是漸漸走近自己桌前,卻忙一擺手打斷了香丘的話頭,起身相迎。
再說那老漢此時攜了孫女過來,雖是有些害怕張入雲這樣的江湖客,但守著受人之恩,當以禮待人,卻是提起一副肝膽前來道謝。
張入雲尊他是位長者,且琴藝出眾,不似個沒來歷的,見他踱步而來,也自忙持了後輩的禮數恭身相迎。
香丘在恭敬老人這面也是自幼得了禮數,見張入雲起身,也忙放下筷立起身來,再見老人行的近了,卻將一張椅移好,為老人端坐。
那老漢不想眼前年輕男女對自己這般恭敬,反倒著了慌,忙作揖打躬謙身。
張入雲見此,自開口道:“老先生不需如此多禮,先生高壽我二人自是晚輩,您還請先坐,我倒有幾句話想與先生商量商量。”
說完便已舉手相迎,那老漢見此,又因方張入雲一副狠勁,不敢相違,卻是顫巍巍斜斜的在那方椅上坐了。
一旁的香丘見此,也忙拉過他身旁的小孫女坐下,檢視之下見那小女孩生的可愛,卻是在額頭了腫了一塊,頭上油皮也擦破了好些。
當下只罵著那黑漢無賴,卻又從腰裡將所剩不多向來不準張入雲食用的,水仙環姬留贈自己的堅果取出來遞給那孩。
因都是異種佳果,小姑娘怯怯地只嚐了一個味道卻是又香又甜,一時臉上露出些笑容來,香丘看了也是喜歡。
再說老人在張入雲一番請教之下,已自道了名號,他姓江名海石,贛州石城縣人,孫女江玉兒,父母只在七歲便已雙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