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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忘抓住自己衣角,心裡著實難過。
她性本極溫和,今日卻忍不住動了大怒。
寒眸閃處,即已劍指高臺上的天池上人。
天池上人見她正看著自己,不由個激令,心神一晃。
耳中只聽得她一聲嬌叱道:“吳勁松,你給我出來。”
天池上人見她竟在天下英雄真呼自己真姓名,顯是已惱怒到了極點,又想著她手握武當雙龍敕令,捅有派內生殺大權,不禁心頭猛顫,一時再也剋制不住,膝下一軟,已跪了下來,口中哀道:“弟在,緊聽長老訓令。”
皇甫無雙喝道:“吳勁松,你可知罪。”
天池上人已俯身拜道:“迴護法長老,弟已知罪,弟不該違背師門禁令,私自開啟藏經內**,學會本門毒辣武藝,不該擅自傳與弟的劣徒,而至劣徒私向授於他的兄弟。
如今至使這位金燕門弟重傷,數罪併罰之下,弟實是罪該萬死。”
皇甫無雙見他供認不諱,竟一點也不抵賴,一時反倒不好制罪於他,只得長嘆一聲道:“吳勁松,我不是你本門師長,若是罰你重罪,終是有些下不了情面。
如今我只罰你終其一身看守本門藏經,並著你看守你的弟,終他一身不得使有你傳授的邪門功夫。
若是日後被我知曉,你或他還在使用這邪法害人,我縱在千里之外,也必用飛劍取爾等的級。”
說完又對傅丹青道:“傅掌門,令門下東方文宇不是我武當派的弟,非我所能轄制,但貴我二派,數百年來,同氣聯息,實不願為了此事傷了我兩派的和氣,希望傅掌門能於此事,嚴加管束於他,不要外傳於江湖之上,禍害武林,若能如此,我武當派足感大情。”
傅丹青聽了,忙俯道:“緊遵師叔祖訓令,弟一定嚴加管束。”
無雙知道,她終不能殺了東方家兄弟為張入雲出氣,此時見雙方長輩俱已俯,也稍洩心頭一口冤氣。
低頭見張入雲睡的已甚是安詳,心裡又是一陣安慰,只是自己終不能一直抱著他坐在這許多人面前,即是終要分手,還不如干脆一些的好。
思忖間只得伸手將張入雲抱起,行至黃雷揚的身前,將張入雲遞到其手中說道:“令師弟今番受傷極重,雖已服了靈丹,但他骨格和肺腹均受了損傷,百日之內,還請尊駕能好生照料,莫要挪動他一點兒。
他若是醒了,也緊請告之其千萬不要運功療傷。
切記,切記。”
黃雷揚見她的身份特殊,輩份是奇高,自己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回答,只接過了張入雲後,一時語結,不知說些什麼。
皇甫無雙卻是隻看了張入雲一眼後,怕自己又因過悲而流露於色,一狠心扭頭即走。
此時她心裡想著:“今日已和武當及峨嵋翻了臉,自己日後即要回歸海外神山,再無暇回來,此時若不稍顯本事,終是難以服眾。”
想到這裡便再不猶豫,玉手伸處便捏了一個劍訣,接著足下一頓,只見一團銀光,旋即將周身上下籠起,口中喝了一聲:見又是一道毫光從她身後閃出,瞬時便是白光萬丈,人眼見了,竟不能逼視,眾人眯著眼睛看過去,只見那白光生處,竟是一片只筷長短,形似柳葉的東西。
在空中悠悠地圍著無雙環繞了一圈,便又隱入雙兒的胸膛內,只在那東西進入雙兒體內的一剎那,便見她周身上下白光旋即暴漲,幾成了一個光人。
眾人見了,只得用雙手捂住眼睛,待光茫過後,睜開雙眼,卻見無雙人已起在空中,正飄在高臺前方。
又膽大者,竟忍不住大叫道:“劍、劍仙,這女竟是劍仙!
!
!”
卻見此時無雙身在空中對著傅丹青朗聲說道:“傅掌門,金燕門下弟張入雲是我昔日小友,他母親昔年曾有恩於我,是以我授了他一點武功,只沒想到他今日會與貴派弟鬥至重傷,他此時年輕氣盛,難免說了些無知的話,望傅掌門能看我的薄面,不要加罪於他。”
此時的傅丹青已率了眾門人跪了下來,廣場中嘩啦啦七八百人跪了一地,竟無一人站著。
只聽峨嵋掌門答道:“緊遵師叔祖法旨,弟一定恪守於心,不令門下與這位小兄弟為難。”
無雙口中謝道:“如此甚好,還請勞煩傅掌門了。”
說完周身白光一暴,人已躥止高空,略作猶豫,好似是在認清方向。
跟著便是身影一折,在空中劃了個大大地“之”
字。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