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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隱娘冷聲道:“我昨日已和你說過,若是再掙扎走了真氣,小心我殺了你餵狗!
你現在卻在這裡動什麼?想作死嗎!”
張入雲剛見了自己腿骨裡竟有銀絲纏繞,只是一時驚慌,此時被隱娘打了一耳光,人已清醒,似已知道自己腳上綁的銀絲,並不是害自己之物。
但他終是不放心,只得開口相詢道:“弟見了足下骨裡穿著的銀絲,一時驚懼,所以會掙扎,還望前輩見諒。
不過心裡終是有些疑惑,還望前輩能明示一二,這銀絲穿在我腿上,到底有什麼用處?”
那隱娘聽了,臉上似是不耐,但皺了皺眉頭後,仍是開了口道:“你自己前番作死,摔斷了本還在痊癒的腿骨,若不用這銀絲從你腿裡穿過,將你的骨頭接牢。
以你現在腿骨復原的情勢,就是長好了,也成殘廢。”
張入雲聽她話說的雖冷,卻並沒有帶有一絲做作,倒是信了她**成。
便口裡謝道:“如此的話,倒是謝謝前輩了!”
隱娘卻道:“你也不用如此假客氣,我已說過,我救了你,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再有,你能活下來,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張入雲忙接著問道:“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您說地清楚些,晚輩實是一時聽不明白。”
騰隱娘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我已和你說過,不要再什麼前輩晚輩的亂叫了。”
她卻不知,以張入雲的性已算是尋常人裡話很少地了,若真要是換了另外一人,只怕說的話,比他要多十倍都不止。
張入雲見她又怒,以為她必不肯再往下說,哪知卻聽隱娘說道:“哼,說了你聽,也無妨,告訴了你實情,免得你還在這裡盡說些假仁假義地話。”
說著她已將張入雲放入桶內,接著道:“當日,那姓李的老頭偷了你的財物,棄你而去的時候,我就已知曉。
本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只是我前番聽說你打敗了峨嵋派的東方文宇,以為你應該還有些本事,有心想試試你,便在你窗外觀察了你數日,見你竟能在不吃不喝之下,接連撐過十日,以為你資質過人,體質尤其不錯。
可你心境太差,明知自己不能妄動真氣和移動身體,卻在第十日裡就忍耐不住就要下地,本來不欲管你,但看在你體質極佳的份上,還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不想你竟又能在寒冬的地上,倒臥五日也不死,所以把你救了回來。
那知等我檢視了你的身體,知原來你這幾日能得以支撐,全是仗了靈藥之助,現在已非常後悔,但我為人心性,只一救人,必是要救到底,既然你已逃過這一劫,那也是你的造化。
但你日後若還是讓我失望,我依然會取了你的性命。”
說完,一雙冷眼直勾勾的盯住張入雲道:“怎麼樣,你現在可還感激我了?”
張入雲聽了她說的話,知道她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個人受了十五日的苦,心裡不由一寒,但他恩冤分明,論起是非,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只見他啞然笑道:“我受了這十五日的苦,一來是那李老頭貪心害人所至,二來是我識人不明,遇事又心浮氣燥所至,三來是我當日藝不如人,雖將東方文宇擊敗,卻又落得一個重傷。
這三點和你一樣也不沾邊,怎會怪你。
而且你又救我於危難之中,自然是隻有感激你的份。”
隱娘在聽他說話時,只將他眼睛也直直盯住,見他說了這一大段話,眼中卻沒有一絲灰色,知張入雲語出真心,並沒說謊,一時怪笑道:“呵呵,是嗎?看來你終有些進步,只稱我為‘你’再不稱為前輩了。”
張入雲聽她如此一說,顯是觀察到自己剛言語已涉激憤,不由地面上一紅。
卻又聽隱娘道:“再說一件事於你聽,你那姓沈的朋友,自從當日和你約好過年時,要來探望你,果然如期而至。
待她尋不到你之後,差點將這酒泉鎮翻個遍。
後雖將李老頭找到,卻也問不出個什麼,她是正派門人,明知那姓李的棄你而去,有可能會誤了你的性,但也不好取他的性命,只能責罵了他幾句就走。
之後她又私自下山兩次,俱來尋你,卻又一無所獲。”
說到這裡,隱娘竟然抿嘴得意地道:“嗯,這女孩資質武功勝你十倍,尤其心思縝密,悟性很高,其中竟有一次,好似查得你的失蹤與我有關,前來我這裡,兩次相試,但她到底年輕,都已被我遮掩過去了。
哼,可惜她這一身絕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