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纏在了身上,只是她現時身體太虛,只如此一番舉動,就已將她全身力氣耗盡,當下伏在張入雲背上,再無動作。
張入雲見隱娘不再動彈,反倒愈加擔心,一時停下身來,竟將全身真力盡數輸入隱娘體內。
而自己卻將四肢骨骼抖了抖,復又上路。
隱娘見張入雲此時將真氣盡數給了自己,全憑其自身的體力奔跑,當下一驚,心裡暗怪張入雲太過胡來。
如此作為的話,不僅二人度太慢,而且張入雲也絕不能一絲不作停留的奔上三個時辰。
哪知張入雲此時飛奔,竟是迅如奔馬,不但,還且穩,雖是度和先前相比,稍有減弱,但觀其神色呼吸,竟是仍在小心細緻地分配著自己的體力。
隱娘是個中行家,張入雲只奔出不足百米,便已被其看出其中究竟。
原來此時的張入雲已然是全憑足趾奔行,後腳掌再不落地。
如此一來,他每奔出一步,其移動腳步所生出的餘力,都被他強勁足趾肌腱給有效的傳導了下去,可用於二次力。
這就好似一個人的腳掌上按了彈簧一般,可有效的將全身體力和勁力加以分配。
加上張入雲每躍至高處,必將雙臂展開,以他此時的手法,已可略藉著衣袖間飄動,將身行多移出幾尺。
再又是每遇上需轉折攀騰的地方,伏著他腳下靈動,衣袖揮舞,均可為其省力不少,雖是他刻呼吸之間喘地厲害,但真論起來,體力卻是沒費多少。
隱娘未想到張入雲竟還有這樣的本事,心裡不由略放了放,只是仍怕長久如此,張入雲足筋難以支援,暗裡仍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張入雲行出不到半個時辰,已是一身上下已被汗水打溼,額頭間的汗水,已將他臉上溼潤地如被雨水澆過一般,而雙眸也因為眉間汗水的不住滴落,將他眼前打地一片模糊。
腳底足腱早已變的毫無知覺,身體沉重的好似一步邁不動了,雖是他七年來累日鍛鍊他這一雙腳力,但也從未想到過會有今日這般疲累。
張入雲在將隱娘負在背上的那一剎那,就已打定主意絕對不可以在天亮之前稍作停留,但此刻他身上的疲累,這一想法卻是不止一次的在他心頭浮動,只是每一次當他欲放慢腳步時,身後隱孃的體熱卻又讓他一次次的打消這個念頭,當下他幾乎將口中牙齒咬出血來,腳底卻是絲毫未停——
待隱娘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再看自己,卻正躺臥在地上,身下墊著木板和張入雲的外衣,上身也被張入雲的紅巾做被蓋了,倒是並不覺得寒冷。
而張入雲也正在身旁不遠處調息養氣。
再往四周看去,就見身旁竟是密密麻麻停放了有數十具棺木,隱娘看在眼裡卻是搖了搖頭,心裡暗怪張入雲胡鬧。
只是她身上痠軟,卻是無力與他分辯。
張入雲已在一旁休息了一二個時辰,體力雖未盡復,但到底精神要好了許多。
他又是時刻留心隱娘,一時聽她得起身出的聲響,便立刻睜開了雙眼。
隱娘見他醒了,笑道:“交你辦點事,卻是這般無用,連找個落腳地方都不會,竟跑到這死人睡覺的地方,也不怕晦氣。”
張入雲見隱娘開口就是責備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當下也笑道:“能找到這一處就不錯了,昨晚把我累個半死,直跑到天將破曉停了下來。
可是運氣卻不太好,左右都沒個人煙,幸得有這處義莊,不然你我只能露宿野外了。”
隱娘卻道:“即有義莊,當有人家,怎會沒落腳地呢?”
張入雲答道:“就是有人家,你也不看看我二人這副打扮,我是一身的破衣爛裳,倒還能勉強被人看作是個叫化,但你——。”
一時盯著隱娘身上的一副緊身蛇皮道:“卻只怕要把別人給嚇死了!”
隱娘知這是張入雲不忍打擾別人的託辭,但久來她已知張入雲這一身毛病難改,卻也無法。
此時又聽張入雲辯道:“何況此處也還不錯啊,人道是升官財,這裡這麼多具棺材,只怕我二人還消受不起呢!”
隱娘不聽他滿口胡言,說道:“想不到,你竟還有那般奔行的本事,怪不得我往日看你的腳趾竟比常人長出許多,一時沒做深究,卻是連我都看走了眼!”
張入雲聽她說起自己只用足趾奔行的伎倆,卻笑道:“這哪裡是什麼本事,只是我兒時輕功練不成想出來的呆辦法,就算是樣本事,那也只是樣笨拙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