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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這本是華麗的大堂內便已是汙穢遍地,再又合著那血腥味道,竟如有質之物一般,在空氣中散了開去。
而眾人將好些,卻是抱頭鼠躥一般,向室外逃了出去,一時間人聲喧鬧亂做了一團,卻又在人走之後,頃刻間變的死一般的寂靜。
而那華服青年,見那藍衣人,此刻已然是滿身的血水,但仍是瞬也不瞬的怒視著自己,一時看到對方手掌中那白色腦漿竟是止不住在流了下來,強如自己,竟也心裡陡的跳了一下。
當下他卻笑道:“怎麼幾年不見,你竟留下了這般長的胡?我看你也別叫什麼虯龍了,只管叫虯髯公那了!”
那穿藍衣的虯龍聽了,哈哈大笑道:“我這把胡,卻是拜你尹天仇所賜,六年多沒打理它,自然是生的這般長了。”
那虯龍的笑聲竟比方斷喝聲還要響亮,張入雲聞了又是一陣炸耳,幸的此刻大堂裡的食客已然逃了個乾淨,不然的話,只這般笑聲,怕就得震倒兩個。
尹天仇聞得他內勁霸道,卻是無有一絲內傷的樣,知他幾年下來傷勢已然全好,不但大難不死,並還得了眼下這般驚人的本領,心裡嫉妒之餘,不由又道:“想不到過的幾年,你的本事竟然長進了這麼多,你現在即已有了飛龍的本領,那就不用再做虯龍了。”
虯龍聽了嘲諷他道:“說來仍是你的功勞,我在地上做了幾年活死人,竟得大悟,雖如此,也不用改了,雖說只是條虯龍,但至少也是條龍。”
說完,又冷眼看他道:“那你呢!
不知你這頭毒狼幾年下來,可有什麼長進?”
尹天仇聽他話裡毒諷,卻只微微一笑道:“早跟你說了,別再叫狼,要叫豹。”
說完,又正色道:“而如今,卻已是插了翅膀的豹!”
虯龍聽他言語狂妄,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一時笑聲沖天,竟將這華麗的大殿震得遙遙欲墜。
尹天仇見他作笑,卻是忽地寒了臉,口裡狠聲道:“殺了他!”
話音一落,身邊的六句黑衣人,卻是魚貫而出,直向虯龍衝了過去。
當下只見那六人,卻是兩人一雙分做三組,如疊浪一般的向虯龍舉刀斬來。
這六人想是日常演練的極精熟了的。
轉眼間,只見得先有兩柄鋼刀,疾往虯龍前胸斬去,後又有兩柄取中宮位墊上,看樣竟要連放三斬,殺虯龍個措手不及。
正在虯龍欲接當先兩把鋼刀時,就見六人中那兩名女,竟是虛影一晃,砰的一聲已然是齊齊出現在虯龍的身後,當下悄無聲息的舉刀向虯龍兩肋插來。
當即之下,虯龍竟是揹負受敵,四把鋼刀如雪花般的翻舞著,轉瞬間就要同時斬到了自己身上。
不但如此,敵人身後還有另外兩柄鋼刀做後備,以防有甚萬一。
張入雲雖知他功力要比六人高的甚多,但不想那兩名女竟會得幻術,而六人如此連環相擊的方法,卻又練的這般精熟,一時間也不由為那虯龍捏了一把冷汗。
卻不想虯龍真的是身具絕頂功夫,此刻雖是危急,卻是不見一絲焦燥,當下兩手齊出,竟如雙龍出海一般向前抓落,明明只是血肉之軀,卻又見他雙手同時抓在那兩柄百鍊精鋼的刀刃上。
當下他雙手一送一收,那當先兩名男手裡的刀刃即已失去了控制,二人見此大驚,但到底都是身經百戰之輩,現下即已失勢,卻是忙手底一鬆,想要棄刀閃身讓過,好讓後進二把鋼刀再向虯龍斬來,且自己得了這空,還好再伺機相擊。
未想虯龍自奪了這雙刀後,卻並未將刀刃自二人手裡抽出,反倒是一股真氣之下,將二人兩隻手牢牢的黏住,跟著手下再一緊,二人即已如遭電擊一般,身麻木,好似傀儡一般的攏在了一處,將身後二人的鋼刀擋住。
接著虯龍手下又如電光火石般將手裡兩指導刀刃往身後一戳,竟如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將二女來犯的雙刀格住。
二女訓練有素,一擊不成,旋即閃身一旁,不敢再犯。
此時的虯龍,方翻轉過刀刃,取刀柄收在手上,一時看那兩把鋼刀竟是用極好的鑌鐵打造的,不由誇道:“刀倒是不錯,只是人卻要差了些。”
說完又是兩手一揮,頓時將方已被自己內力直透諸穴的黑衣男斬作四段。
張入雲見那虯龍出手狠辣,不由皺了皺眉頭,哪知他低頭看時,卻見那二人屍體裹的黑服內裡,卻是罩了一件火一般赤紅的襯裡,頓時便即心頭火起。
不想這夥人竟是那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