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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店裡,從午後的陽光街道上,一直走到落日的坡道,路邊的香樟會時不時因為入春的冷風颳掉幾片葉子,打著旋落下,在地上捲了兩卷,拖迤出一些沙沙的聲響從他們的腳下滑過去。
遠處就是山脈,淡青色的天空顯得很開很闊很廣,從山間射來的日暉伴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溫黃的顏色照了大半闕在旁邊軍分割槽武裝部的牆面上,同時映在兩個人嫩撲撲的面頰,街道上偶爾有公車或者汽車行駛過去,又在前方的轉角馳下坡道。
旁邊的小賣部依舊坐著那個永遠穿著件大衣的老大爺,這裡在早晨五六點還有讓附近學生讚不絕口的包子鋪營業,晚上十點過擺出來的燒烤攤雖不是說整個城市一絕,至少在這一片的口碑極好。
蘇燦和唐嫵就在一家館子裡要了兩份砂鍋米線,店內熱騰騰的氣息將窗戶玻璃都烘出一層水汽。
營業員彷彿認識唐嫵,見到她的時候招呼得很熱情,這讓蘇燦直覺的感到唐嫵的家恐怕就在附近了。
這條街道屬於城市的西北區域,這個區域亦是最早時期的城市中心,後來夏海開始發展,主要經濟中心朝著東南位移,特別是守著城市的東南門鐵路,公路交通樞紐,發展得也很快,隨後已經有不少的醫院,行政單位在城市遷徙過程中陸續搬遷移址,不過到目前為止,西北區域仍舊留有夏海市政治中心的痕跡。
砂鍋米線的味道很正宗,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褐紅色讓人胃口大開的肉塊。
牛肉燉得很爛,但是不失嚼頭,偌大的一碗,可以填飽肚子充當早中晚任何一餐,但是卻只需要三塊錢,雖說三塊錢已經很貴了,想當初蘇燦家,能夠在週末的早晨吃頓米線,都已經是一種很奢侈的行為。
當時父母都是普通職工,既要養家,還要擔負他蘇燦的生活學習,家境一直都是很緊張的,在普通人家和山珍海味距離較遠,偏偏一碗牛肉米線都是誘惑十足。
不過在蘇燦小時候,週末三碗米線就要九塊錢的價格顯然超出了家庭預算,是以週末蘇燦就很早起床,用一個小盆子出門端上兩份回家,雖說只有兩份,不過一般店老闆都會多加湯料,把一個小盆裝的滿滿當當,一家三口回家分著吃,倒也其樂融融。
當然現在物質生活從匱乏走向豐富,卻再也難以找到當初分食米線的那種極為經典的氛圍和感覺,乃至於那種味道。
看唐嫵吃東西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看著她紅唇輕啟,咬下一塊嫩肉,然後挑起小夾粉條,放入嘴裡,從前蘇燦一直體會不到秀色可餐的含義,而如今,口中香味十足的牛肉米線,以及熱騰之間,若隱若現著唐嫵的面容,這就是秀色可餐。
喝了大口湯過後,口中噴著熱氣的蘇燦準備給錢,唐嫵卻先一步拿出了錢包,怎麼都不要蘇燦發揚一個男士的風度,但是服務生卻擱開了,從蘇燦手中收了他的錢,笑嘻嘻的說道,“哪有女孩子給錢的道理,自然是要男生請客的!”
服務員補了蘇燦五十元大鈔之後,對他悄然的眨了眨眼,讓蘇燦對這個胖女生頓生好感。
出了門來,陽光就很稀落了,大概,也預示著今天就這樣結束了。
還真是讓人意猶未盡啊!
蘇燦輕輕的伸了個懶腰,陪著唐嫵慢慢地走著,穿過有黃果樹和一家書店的街道,進入一個坡道的岔路,立時幽靜下來,旁邊平臺上的露天停車場停了不少車,大多都是黑色深沉的車體,其中竟然還可以見到一輛深藍色天窗版的帕薩特b4,一臺看上去像是賓士s500,虎頭奔。
這多少讓蘇燦現出一絲訝異,同時對唐嫵家庭越加的猜測,這個岔路是在一條主幹道的分岔處,黃果樹和高牆乃至於一些曲徑通幽的大型庭院,構成了這裡的別有洞天,從前蘇燦只是乘坐車從主幹道路過,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蘇燦不懂建築,不過眼看著目前的佈局,也能帶給人一種莫名深沉大氣的感覺。
想來很多人對自己的家鄉無比的熟悉,但是也有許多類似於此別有洞天的地方,或許在這裡住了一輩子的人都沒有親自走過,見過。
夏海市到目前為止絕對是一個發展緩慢的小型城市,在這裡一件微小的事情,都會曝出很大的影響。
正因為是這樣的小城市裡,在這個城市企業家也都在樸實的起步階段而非享樂階段的程度,出現一輛虎頭奔的居民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地點。
前方出現一些在建的新居民樓,6層樓的高度,修建的風格也大不如夏海市早期的建築,不是蘇燦後世所熟知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