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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時候快得不會讓人注意到,但是就那麼倏忽過去了,南大的校園裡似乎永遠有突然之間就忙碌起來的社團招新小路,突然就從頭年的凋落變得枝繁葉茂如穹頂的行道樹,穿梭其中的腳踏車流,或者行政樓下面停放的各式各樣每天擺放位置不一的汽車群。
這所學校依舊那麼從容,建築體的瓷磚每天在清晨的陽光中泛著一些淡淡的光邊,在七點半過後開始準時的人來人往,一般是大一大二仍然對大學生活帶著激情的新生,或者是少數那些幾年如一日保證上課作息如時鐘般精密的怪物學生。
偶爾有兩三簇女生過去,言語間談論著的都是四級過沒過的問題,偶爾傳出幾聲“要命”,“悲慘”,或者“不活了”的腔調,如臨大敵的面對那些橫亙面前的各類考試,以期望還算體面的從這所學校畢業出去,爭取找份餓不死人還能展望一下未來的工作。
相比起這些臨帶畢業忙碌奔波於各種招聘會,面試,等級考試累得抽筋拉皮的大四學生,依舊生活在溫室中畢業還很遙遠的學生們,果然是幸福的。
譬如蘇燦寢室的張小橋,李寒等人,仍然會逃課,會跑去和對面宿舍樓的某寢女生泡學校簡陋的咖啡館見面美其名曰搞“聯誼”,或者無所事事的因為一些學生組織活動兩個校區南北的來回跑幹一些學生會或者社團部搬運蓋章之類的屁事。
肖旭作為六零二寢室兢兢業業的人物,每天早上上課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眼觀鼻,鼻觀心,氣定神閒,隨後當教授開始點名喊“李寒”的時候,他叫一聲道。喊“張小橋”的時候,他捏著鼻子叫一聲道。喊“蘇燦”的時候,他則把頭埋下半截,喊一聲道。那教授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轉開,念下一個名號,大學老師不是老花眼,他沒追究的直接原因是蘇燦這個名字在他這一科上的成績不錯,至少是讓他印象頗深的型別。而坐在肖旭旁邊的學生,則直接對他投以佩服的目光,這就是大學裡面無數堅定團結在一起並肩作戰同學們的代表啊。
蘇燦行走在學校街道上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曾經的大學生活,經常一覺睡醒不修邊幅,踩著有點像是馬克扎克伯格在南斯州的那種拖鞋,然後行走在開水房和食堂中間的道路上,像是某些特別文藝的搖滾青年。那年頭只有剛進校大一大二的時候會注意形象,至於以後就接待漂亮小師妹的時候可能打理一下留下個帥氣師兄的形象。記得以前大學有條小路通往四號門,路邊就是學校的附幼,被高高的圍牆壘起來,周邊種滿香樟,偶爾夾雜期間的是電線杆子和變頻高壓箱,鏽跡斑斑,高壓線七七八八的拉著,很是糾結的分割了頭頂的天色。蘇燦就和幾個同樣在夏天無所事事的死黨就站在這條路坡道的臺階處,一坐就是一下午,頹廢得聽著耳邊的搖滾和歐美流行樂,蟈蟈的叫聲似乎是這抹頹廢畫面裡唯一激昂的音樂。那總是一個對畢業很迷茫的時刻。
面前是管理學院白牆方磚的教學樓,透過階梯花臺進門,走過大廳上到314室,有一個班的人在此上課,大致是零一年在南大開設的公共經濟學課程,蘇燦從後門走入,然後來到倒數第三個位子一位馬尾女孩的身邊坐下。
唐嫵盯著突然出現的蘇燦,問,“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突然想和你一起上上課。”蘇燦咧嘴一笑。和某位系花並肩而坐聽課那是大學多少宅男牲口的究極夢想,要是再被此類系花溫柔嫵媚的來個媚眼,就簡直可以融化再投胎了,要不然圖書館,晚自習室這些地方哪能那麼人氣高漲,就算是冷到不願出寢室門的冬天都很有市場。
唐嫵輕輕的“哦”了一聲,心裡微微有些甜蜜,卻又看到縱深的教室裡不少人轉過頭來盯著他們這邊,兩人卻又偏偏泰然自若,唐嫵微笑,彷彿身邊有這麼一個男孩就是理所當然。
“吶。”蘇燦遞了一支線控耳塞給唐嫵。
唐嫵愣了愣,蘇燦就道,“好聽的。”寢室裡張小橋有這麼一個索尼的cd播放機,經歷過磁帶,cd,再到p3,p4這一套歷程的人物來說,蘇燦對這種cd帶著些淡淡的懷念氣息,看蘇燦感興趣,張小橋當即就把cd塞給他,道,“借你聽,反正我也不怎麼用,畢業還我就成。”又把裝有紛繁海量和無數限量版cd的抽屜開啟,道,“想聽什麼隨便。”
恰好第二天不見著面心裡就癢得慌的蘇燦也就去了經濟院教室,於是唐嫵班裡無數人就看到平時清素可人的唐嫵接過了耳塞,將馬尾解開,頭髮披下來,然後輕輕側頭,將耳塞置入了她耳朵裡,烏黑在晨光中瀑亮的頭髮遮擋了她尖俏的耳朵掩飾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