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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燦曾無數的反思過自己曾經的大學生活,是否因為是一所不入流的大學,從而產生排斥心理,刻薄的自暴自棄。
其實蘇燦在後世的記憶中,他也一樣的忙碌著,但從來不知道為何忙碌。就好像是一個人置身大西北無人區漫無目的行走,千篇一律一成不變的場景,頭頂是烈日炎陽,丟失了gps,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而遙遠的地平線仍然空無一物,看山跑死馬。漫長看不到邊際的行走,即便視野一片開闊,也空寂得讓人發狂,讓人傷感,讓人痛哭,斯里竭底的呼喊。
但當這些矯情的感傷,痛哭,嘶喊,捶胸頓足尚未結束的時候,一切卻由此真正的戛然而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上的課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寢室裡經常和自己一起熬夜遊戲到兩三點的哥們兒開始老老實實的準備結業考試,開始熱鍋螞蟻般擔心自己學位證了。那些平時吊兒郎當的傢伙也人模狗樣的出沒於校方組織的各型別招聘會了。而學校則急著將學生賣出去,以換得不錯的就業率。一切風風火火,卻又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因為每年都是如此。
那些曾經肩並著肩手牽著手行走於泡桐路引人羨慕的情侶應驗了畢業我們一起失戀的箴言。散夥飯永遠從西街吃到東街,天明就各奔東西。
象牙塔像是一座不耐煩的寺廟迫不及待的在身後關上鈍重的大門,然後一群剛打完十八銅人陣一路闖關出來的超級瑪麗們拿著學位證懷揣著無比牛叉的信心面對光怪陸離的世界,開始準備打出一片錦繡河山,卻忽略了頭頂的天空那頭湧現的血雨腥風。
於是超級瑪麗們就這樣被忽悠拐帶進了山,卻再也沒出來過。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會理睬一個人的痛苦和嘶喊,也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下龐大齒輪絞合行進的歷程。就像是那句話所說一樣,轟轟烈烈浩浩蕩蕩一去不回,無論是時間,回憶,還是不可再來的年輕面容。
蘇燦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並希望這樣的日子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錢和權是外在強大的工具,自然是多多益善,但蘇燦並沒有打算把自己變成攬財機器,他只希望如蘇格拉底所說,在攀登高峰躋身更高位面的時候,能夠偶爾稍微的停下來,領略路邊的風光。
唐嫵家的小區內部很大,一路縱深是大片竹林和綠化的植被,而小區外面不遠就有個家樂福超市,一個生活廣場商業區,倒也集中有不少名牌。兩人在幾天前就在這裡買蔬菜水果零食食材,回家在燈火通明的廚房做飯,客廳大聲的放著電視,炎國電視臺或者本地電視臺的一些節目。
晚上蘇燦抱著唐嫵,在她的房間看電視,恐怖片。
蘇燦偶爾遠望對景落地窗外夜幕裡移動的地鐵,燈火通明的高樓。
心想自己曾經穿著灰撲撲的西服提著公文包啃著肉包子穿過那些堪稱壯觀的地產樓盤廣告牌,面對三四萬一平米歎為觀止的房子認為有一天能夠買入手,那就是幸福。
但那遠遠不是幸福,幸福應該像是眼前,只要靜靜擁抱,就能唾手可得。在我們曾經認為會永遠在一起的日子。
在雪海逸居的節假期,蘇燦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父親蘇理成打電話。
“誰告訴你的?我就知道是你媽,她那張嘴,真是管不住。”蘇理成在電話那頭道,“彭立新的確向我丟了菸灰缸,不過這人實在沒什麼脾性,被我打了一拳就老實了(笑)。”
川南航空董事局會議當天,原本六比七落後於原川南航空集團董事席的大榕建工,因為獲得了來自南寧集團的兩席支援,大股東訴求透過,彭立新和那位副總裁立時也就傻眼了。
當時估計誰也都沒有預料到南寧集團會臨時倒戈,竟然暗中和大榕建工方面結盟,沒有人可以接受這麼荒謬的結局。但是往往這就是真正利益交換的本質,在這個世界上面,任何東西可能都有一個價值,不是天平無法傾斜,而是導致天平傾斜的砝碼,還沒有放足。
所以如果深知內幕的人也許會震驚於南寧集團和大榕建工的結盟最初的牽頭者竟然是一個就讀南大大一的學生。但實則對於深刻的瞭解了各方心態的蘇燦來說,這只是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裡面,恰到好處接觸到了能夠改變結果的人而所至,大榕建工和南寧集團在川南航空一事上面合則兩利,鬥則必然會影響到大局的損失。
其實回想起來,蘇燦還是很為佩服陶梓這樣的人物,沒有誰是笨蛋,陶褚紅不是,他的哥哥陶梓更不是,能夠迅速摒除雙方的樑子,而已純粹的利益得失觀點去看待問題。大局觀冷靜,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