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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每個階段都在發生不同的改變,小時候可以穿著開襠褲和死黨一起堆堡壘玩沙。初級部時和朋友一起勾肩搭背自晚自習後軋馬路回家,湊錢買菸,體育課後買水,甚至付玩耍的份子。大學時代卻少了幾分激情,外出打牙祭也是aa制,各自保守著錢包,很少有人振臂一呼大方得說請客,大家能來都來,那麼估摸著此人在被一群餓狼掃蕩後的一兩個月都要過足蹭飯的生活。
高等學院時代也許很多人都想重溫一次,重新體會那樣單純的美好。
大學卻不一樣,畢業後很多人往往會懷念在大學的日子,住上鋪的兄弟。但是多年以後大家聚首懷緬青春,卻多數不願再回去重新被大學再上一次。
歸根結底,也許是因為大學就已經等同於邁步進入了半個社會,整個人生像是剛融化的燭蠟,下一刻就會凝固定型。就像是一個人知道自己前一隻腳已經跨了出去,而前面卻不知道是火坑還是平地,誰都不願嘗試這種反覆被烤的煎熬。但在大學這條路上人生已經張弓搭弦,行李也整備待發,然而前路就像是一場浩蕩大雪覆蓋的天地,一片茫末。
每個人每一支箭被嗖嗖射出最後象牙塔,卻不知道要飛向哪個地方。
在南大身為facebook創始人之一的蘇燦知道最大的好處就是也許在請客他再也不用為費用的問題發愁了。就像是上個學期那場組織在假日酒店的班級晚會,現在班上那些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至今慶幸,自己班有這麼一號班長,不用擔心贊助費要去找哪個單位要,當然更不用擔心費大把嘴皮子從絕對不積極的全班同學口袋裡摳出錢來搞班級活動了。
南大feec俱樂部是相當的低調,畢竟這所大學裡百分之七十的學生都沒聽說過的校級俱樂部,本身就是一個很保守低調的存在。
這已經是蘇燦第四次進入俱樂部所在的數學系大樓小型會議廳裡面的座談聚會了,學校方面活動的邀約蘇燦沒有去,而俱樂部的開會卻礙於實在架不住學姐莫雪的屢次施壓。
蘇燦自臉譜網創始人被曝光,加入未來企業傢俱樂部過後基本上表現得很不積極,很多活動請帖是發到了他手上,但蘇燦幾乎都當做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丟到一邊,本身俱樂部的例會他也是不會去的。但是被推舉出來負責把蘇燦召集到例會現場的莫雪不得不利用她強大業務能力支援下身兼數職的身份,如入無人之境的出入蘇燦所在的十三舍男生宿舍樓。
於是蘇燦經常上下樓能夠看到一二樓的那些高年級學長對他有些仇視的眼神,本來蘇燦一隻腳踏在唐嫵這條船上就已經夠讓人妒忌的了,莫雪此舉,就像是壓垮眾人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將六零二寢室作為青年活動室的樓層不少哥們兒只得苦口婆心勸蘇燦說,“人家要你怎麼樣,你就趕緊答應別人吧,要不然咱們心臟受不住啊。”
最後蘇燦無奈還是得參與到feec例會之中,不過倒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枯燥乏味,feec作為南大校級俱樂部,助校基金和權貴校友資源的連線點,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而蘇燦到場參加例會,feec的人
也就多了起來,當初讓蘇燦加入俱樂部的時候只是俱樂部執委會的幾個人,而現在基本上頭面人物都在場,對蘇燦更是熱情很多,私下邀請他吃飯的,對蘇燦表示佩服的,自報家門對蘇燦歡迎的。這讓蘇燦覺得feec的成員比起俱樂部那幾個挺老成能裝的執委會核心,要親切許多。至少這讓蘇燦感覺是一個很欣欣向榮,每個人都期望未來奮鬥出一番成就,實現自我價值的大圈子。
不似外面所想象的很誇張的富家子集結地。
feec的成員其實很少有和蘇燦同級甚至同齡的人,大三的只有一兩個,大四的和碩士研究生,博士生的居多,也有一些是不經常參加例會的,但是有關鍵的會議,都會從外面趕回南大的人,幾次例會中蘇燦見到過年齡最大的人是四十五歲的一人物,從南大走出的留美博士,海歸回來創立了一家網路安全公司,身價半億。去年也就是零一年的時候給feec捐助300萬,資助其成員以及優秀的學生參加國際上召開的論壇會議,目前已經有70名南大學生因此獲益。
和feec俱樂部接觸以來,蘇燦發現自己之前是過於輕視這個校際俱樂部的能量了,這裡面的確有很多牛人。
俱樂部有南國分會,總會,和南大分會三個分會,但僅僅是實力最弱的南大分會的成員之中,就高手如雲,有些隱藏而又低調至極的人物能耐成績就不比他蘇燦目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