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良烤鱘魚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ktv包廂裡的燈光不算昏暗,然而走出好樂迪之後,電線杆子邊的路燈燈光卻似乎晃得人睜不開眼。
路邊不說燈紅酒綠,但絕對是現階段普遍夜生活的寫照,不會有千篇一律的奢侈品店鋪和裝修一絲不苟的商場,大部分都是路邊攤,小巷道里會飄出肉夾饃的香味,油豆腐粉絲湯的熱氣騰冒,攤邊往往坐著西服捏在手裡,只穿著襯衣剛下班的中年男子,或者三三兩兩的學生。
建築外觀之間橫七豎八的扯著天線,休閒的地點和住宅區仍然人氣旺盛。
在ktv裡吹著空調不大覺得,蘇燦走出來後才感覺到外面尚有餘熱的空氣,風一吹,這才感覺到t恤其實被汗打溼了。
剛才他在裡面和留學生爭鋒相對說得很帶範兒,然而不過是一種戰略藐視罷了,但戰術上他還是極為重視的,對方的確精妙的點到重點和痛處,他不可否認,但他不能容忍對方以此作為得寸進尺作為立威立名的工具。
李寒,張小橋,肖旭三人一直默默跟在旁邊,平靜到沒有人說話,覺得這副樣子才配作為剛才從那ktv裡一干目瞪口呆的人群下走出的四劍客模樣,這才叫酷。
一種很虛幻的詞語,放任何地方也許都只會讓三人不屑一顧,但是這一刻他們的的確確的感受到這個詞的魔力和分量。
不是要開著賓士寶馬狂飆在城市街頭才叫悍,也不是每個人提槍帶棒的站在一堆橫七豎八倒地的敵人面前才算猛。
這種有人把外套槓在肩膀上,臉上泌著些汗珠,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剛剛打破規則把一些自命不凡的人物踩在腳下,而如今站在街區上面,彷彿無所依無所去的感覺,的確是有些油然自得。
每個人在人生最初級階段都體會和嚮往著一種“流浪”的感覺,很多年少輕狂的日子就是喊著“我要去流浪”而度過的,但往往能夠真正去實踐的人很少,誰能夠有勇氣背上行囊披星戴月就這麼走向遠方,逃離一切束縛過著浪野牧歌的生活。
李寒,張小橋,肖旭三人,即便是走入大學,也覺得自己每天都在一種慣性中度過,三點一線,或者幾點一線的生活。
上課,逃課,圖書館,死睡,遊戲在一次一次的聚會中,也不過是和光同塵的人物,遇上對口的多聊兩句,遇上不對味的少說幾句,最後曲終人散,這就是大學,這也近乎於就是未來十年二十年的縮影。
剛才的房間裡有南大的學生,也有張小橋聯絡甚廣的圈子裡的朋友,或許他們和蘇燦一同走出來過後,就把他們拋在了身後。
杜大維會不會因為蘇燦和外國留學生朋友在他的地盤上這麼一吵一走,覺得失了面子。其他人會不會覺得他們鋒芒太顯而心生排斥疏遠,或者那些南大留學生會不會私下詬病自己學校的炎國人圈子。
這些所謂的慣性和規則,都無所謂了。
至少在這一刻,六零二寢室才真正的覺得,他們找到了一種“流浪”的感覺。
如此的不受約束,酣暢淋漓,像是每一場殺戮過後都能全身而退的俠客,站在街道上聞著一碗陽春麵的味道,這一刻的孤獨很多人都不能完全明白。
“老大,這次你算是失之桑榆了。”李寒回頭朝著ktv看了一眼,遺憾道,“就不後悔?”
“我和她關係很好,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能理解。”蘇燦自然知道李寒說的是什麼。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在自己這一世記憶中深刻出現的這個女生。
他們會在第一高等學院的階梯臺上面,一人一罐啤酒,球場會有零散踢球的幾個人,看得到遠方緩緩墜落的暉色紅日。
林珞然會一反常態靜若處子的笑著看三人拌嘴笑鬧,為他們默默拉開啤酒拉環一罐一罐的遞過來,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想那麼遠,不會想到三年後他們會在藍市,會在檀市,會在禾城,四下分散。
“喂。”
眾人循聲望去,歌城的門口站著那高佻的女孩,體態線條蓬勃而張力十足。
來到蘇燦面前,林珞然一對盈盈秋眸目視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沒有明顯溢於言表的神態表情,自然而平靜,只是目光深處,有一種微妙而淡薄的惶悸,道,“去哪裡?”
“回學校,還能去哪裡,要關宿舍樓門了。”
“哦。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就是問一下,沒關係,你走你的。”
蘇燦身邊三人很自覺地整齊劃一退出兩步,騰出兩個人單獨的舞臺,顯然對林珞然這句“透透氣”的水分表示充分的懷疑。
“嗯。這裡怎麼沒計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