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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燦多少有點內疚,畢竟跟自己父母隱瞞了這麼多事,雖然電話那邊的曾珂和蘇理成在自己說話過程中沒有插口,一貫對自己一言一行關注無比的她也沒有打斷,出離蘇燦最初她可能出現的大反應,只是靜靜的聽他把這一切說完。蘇燦前前後後解釋了一遍,自己父母那頭的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少。
如果是六萬塊錢曾珂還能罵上幾句,問是怎麼來的,說他跟蘇理成一樣盡顧著攢私房錢了,也不拿這些錢去吃好穿好,補充學習必要的營養。也不是六十萬,那可能雖然誇張,但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不過自然是免不了受到父母表彰之餘的一番指手劃腳。
然而六百萬,蘇燦再條理分明的交代,如何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他怎麼樣分階段讓雜誌擁有現在的市值,實在讓蘇理成和曾珂啞口無言,現在任何的語言面對電話那頭再熟悉不過卻又陌生無比蘇燦解釋的聲音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們對蘇燦的成熟懂事早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印象,眼下的這一切,明顯已經不能夠用成熟懂事來形容蘇燦,在社會地位上面,他已經迅速成長為一個成年人。一個已經不需要他們過多的再為他的未來和前途操心設想的人,一個變革了整個家庭現有人生觀價值觀的人。
在這之前他們在飯桌上討論的東西是蘇燦在大學如果談戀愛會不會影響學習,今年他們學校什麼時候放假回來,他的第一學年在競爭激烈的南大會不會掛科,因為那直接影響到他的學位評價,關係到未來的工作。還有他小女朋友唐嫵,唐嫵家庭如何看待他這個孩子。
他們都認為未來的路很長很長,而時光過隙,轉眼之間,蘇燦有了六百萬。
蘇燦上的金融專業課裡那個出名的南大教授引申過這麼一句話:資本對內是掠奪,對外是戰爭。
在現代社會來說,掌握了資本,就掌控著財富的力量。
所以作為曾珂和蘇理成這種生活了半輩子,看慣了許多人生起落,社會世態炎涼的中年人來說更能夠體會到財富擁有著怎樣的能量。
在智者眼睛裡地位或許並不高於智慧知識信仰等的存在,而在大多數平凡人眼睛裡這就是畢生追求的目標,財富的身價多少直接決定著你在這個社會處於什麼階層,位於什麼地位,你的座駕可以讓別人的目光發生怎麼樣的轉變,更有無數人打著旗號宣揚這多少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
如果今天他所說的這些東西讓自己父母可能失眠一夜,蘇燦也只能暗責這是他的罪過了。
唐嫵去了家人聚會,今天晚上南大有幾個講座,但是蘇燦沒有去聽的意向,李寒和肖旭在園區看小電影,而他則漫無目的的閒逛,想了想就騎車馳出了校門,上了立交橋,一路沿街而行,南大拋之腦後。
城市夜景輝煌,汽車相繼呼嘯而過,留下一道道燈影,路邊的快餐廳和店鋪透出些許溫馨的燈光,人流來往的商場飄出一些音樂,伴隨著他的位移而飄渺,蘇燦就這樣在路上騎行了近五十分鐘,明珠塔就出現在橋的那一頭,過了橋,蘇燦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將車擱置一邊,看著自己的腳踏車,覺得這反差也太大了吧,在幾天前他還開著價值不菲的賓利轎車,“低調奢華”,一轉眼之間,打回原形。蘇燦覺得這多少有點戲劇性,坐在樹臺旁邊,周圍散步的人不少,江邊燈光渡輪畫舫來往,吹著江風,倍感清新。
有著特殊文化歷史交匯碰撞的城市在面前展現出現代化的風貌,平地而起的高樓替代原本老舊的房址,地標建築的射燈使得天上的雲幕染成五彩十色。金碧輝煌的建築櫛比鱗次,不住有各式轎車停停走走,在建築之間穿行。
正對面是一個茶樓,外表看上去並不怎樣,古樸的建築外觀爬滿了綠色的常春藤,而停車帶上卻擺滿了各式豪車,就這麼一個外觀上比起很多私人俱樂部來說都差上很多的房子,看上去生意還挺好,門庭若市。
不時有車停下,走出來的人有三三兩兩的中年人,也有一些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門口的保安也是筆挺高大,待客泊車偶爾接過一兩百塊的小費,臉上禮貌的微笑倒不顯得謙卑,一看就知道這間茶樓十分上檔次。
蘇燦這麼遠遠的看著這群名利場中的人士,第一時間和在夏海的日子重合起來,在那些每天會乘著公交車上學放學經過夏海市老城區的日子裡。重生後的蘇燦曾透過公交車的窗戶仔細觀察夏海市老城區的那些居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在他們臉上刻下了深重的印跡,人生百態,就像是新聞鏡頭下的照片,總是能夠從這些人臉上看到時光如刀雕刻而過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