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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市唯一的松江大佘山山林勝地。紫園別墅區。
一座外形酷似紫荊花,即便在這個沿西佘山南面四面開花的150多棟造型各異別墅中都顯得鶴立雞群,極為出彩的豪宅矗立在人工植林木湖泊之間。
這塊彷彿與世隔絕的別墅區佔地約一千多畝,而其中水域面積就有三百畝以上,一般深度在三米左右,最深處可達八十米,整個別墅內部大小島嶼十三座,中間分別由十三座鋼結構橋面連線,而別墅區一百五十棟別墅,就分佈在這些島嶼之上。
如同世外桃源。
紫荊花豪宅是這眾多島嶼豪宅中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座,約20畝,而只有知悉內情的人才知道當初開盤時這棟以13億元的天價在國際會議中心被身份背景都頗為神秘的購買方購置買走的豪宅從頭到尾都透露著神秘至極的貴族氣息。
別墅像是建造在湖泊之上,據聞當初設計方每一個出彩處都是由數十個國家的一流設計師設計完成,至於這套別墅掛牌出售時令不少億萬身家的老總都望而卻步。
普通人走進去無法想象這棟有獨特設計內部游泳池,網球場,遊艇碼頭,保齡球館甚至還有健身拳擊館外觀碧瓦朱甍的別墅內是何等的貝闕珠宮。
只有居住在這個別墅區的一些富二三代子弟驅車從橋上一個制高點路過居高臨下觀望的時候,會偶爾看到這個別墅內部網球場或者底層通往瑜伽館的透明玻璃走廊上時而出現的一抹緋如陽光的靚麗身影。
驚鴻一瞥,卻往往匆匆而過,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但這些平時生活膏粱錦繡的青年才俊往往誰都不敢打那個靚麗女子的主意,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多半會懂得一些望氣觀人之術,懂得什麼是敬畏或者尊卑,能在這個別墅區買得起一套豪宅的人未必就能夠進入人家那棟房屋擁有者的法眼,再不濟如果迎難而上,最後可能都會被喘不過氣的環境碾死。無論那棟別墅裡住的那個女人是何等的貌美,但往往美貌都是不自覺者的墳墓。
所謂的不自覺者,即是不自察的意思。
天空剛下一場初雨,大佘山湖林勝地的優勢凸顯無疑。紫荊花別墅靠湖的純紅木鋪制的遊船碼頭,一個披著亞麻頭髮,在山林寒氣中加上的一件棉質單衣,剛從陽光瑜伽室走出來的女子站在湖邊,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手裡拿著一隻看似別墅用的遙控器和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香氣繚繞著進入她挺立的翹鼻中去。
遠處連線島嶼的橋面上有幾輛敞篷跑車在行駛,是居住在別墅區裡的年輕人。大概今天有朋友邀約一起驅車聚首出門,路過橋面的時候分明車速都慢了下來,坐在敞篷車上的兩三一簇人大多都會朝這邊張望,或許是因為這棟別墅的出彩彰顯居住者強橫的背景而引人注目之外,或許還有此刻站在湖邊賞景喝咖啡面龐絕美的宋真讓人不忍側目。
“芳菲歇去,夏木陰陰朝雨浥輕塵,捲簾葉滿階古岫藏雲毳,空庭織碎煙盡日扶犁叟,往來江樹前”宋真輕聲唸叨,似乎是在喃喃述這場過去的新雨。但清澈的聲音念出的詩句中有諸多碎片被她興起改變拼接,有王維的《渭城曲》,秦觀的《三月晦日偶題》,杜牧的詩句,李白的《對雨》。
似乎彰顯她這個時候同樣亂糟糟的心境。
一個面寬下頜豐厚富貴的中年女子從後面別墅裡走出來,穿著灰色的運動衣運動褲,赫然是宋真的母親陶晴,似乎剛從外面沿島跑了一圈回來,來到宋真的旁邊,從側面看著自己的女兒,道,“臉譜炎國的喬樹鑫離職訊息很多,我跟人確認過,應該是鐵定的事實,這些都是蘇燦那個在南國的創始人到藍市的時候發生的。”
宋真知道母親陶晴這句話的後續意思,喬樹鑫的離職對於關注臉譜炎國的人來說都代表著一個可能很不祥的訊號,臉譜南國總裁抵達藍市恐怕還有連番大戲會接連上演,像是那些戲言一樣,是王權的爭奪,還是雙王的對立?
“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宋真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陶晴把目光從橋面那頭轟著跑車發動機的年輕人處收回來,笑道,“年輕人們總是激情十足。常偉那邊為什麼不和他聯絡了?”
“他們要是再多按一聲喇叭,我會去把他們車輪子給拆了。”宋真瞥向橋面上的跑車車隊,“這幾天有點累,不想有人過多的打擾”
兩母女說得彷彿都是上下句思維跳躍毫不相關的話題,但不妨礙重點的凸顯。兩人大腦彷彿超越這個時代的雙核處理器一樣運作。
“是不喜歡被打擾,還是覺得困擾?”陶晴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