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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的開學一如既往的熱鬧,幾個大門依然車流不息,新生永遠是獨一無二的生物般興致勃勃又帶了幾分敬畏的面對這所還算聞名遐邇的學校,相應老生們入學則顯得駕輕就熟。
蘇燦依然是沿著一年前新生入學報道的光華大道進去,沿路川流不息,耳膜鼓動著車流緩慢推進響起的喇叭叫聲,以及時不時輔道腳踏車騎行的人蹬鏈條的噠噠響聲。
四周圍無數在建工地拔地而起,藍市的建設速度一直是以秒作單位。
南大主體樓有了拔地而起的雛形,可以預估到建成過後這個可以被列入藍市地標的南大好東西。
四周圍相較一年前已經有了更大的改進,有時候說從一個角落就能看得出來一座城市的變化。蘇燦在偏居一隅的藍市南大,已經深刻的感覺到周邊從還比較荒涼楊新邊緣,逐步被改造為一個燈火通明大學城的發展速度。
蘇燦並沒有回頭張望,所以也不知道一回過頭去,他會不會生出一種仍然處身當年的第三高等學院和市第一高等學院,依舊夾雜在腳踏車流和穿著天藍間白的校服混雜擠進園區的錯覺,彷彿再朝前面走一點,路過轉角就能遇到那個心儀的女子,也許亦會擦身而過,像是時間不曾流動改變。
四年前他還只是在一個地處西南落後的小城市,四年後他已經身處炎國金融中心的國內最頂尖的大學之一。四年前他翻遍全身衣兜絕對掏不出十塊錢。四年後他有了數千萬身家,只要他願意,他有足夠可供調配的財富讓自己脫離現有的生活軌跡。
但泡桐,陽光,以及充滿活力和想象的地方,可以願意讓他按部就班,像是泡一杯茶水,略微苦澀,但卻就是丟不掉盅子。
所以他習慣於安之若素走自己所選擇的路。
到了一個轉角的座椅處,蘇燦擱了箱子,和打來慰問他開學報道的林光棟通電話。於是他更可以悠閒的欣賞穿梭在這所大學裡穿著短裙青春靚麗的女生。
“飛卡斯頓之前我去了趟霖城,和他們聚了聚,與其他人的看法不同,我不認為你繼續上學是在浪費時間,我也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值得爭論的問題。他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親力親為,而並不侷限於每週看一次工作日誌,專案跟進報表。至於學歷這種東西,趙明農他們就更不明白為什麼連他都參加了華大企業家班培訓,拿到了ba證書,甚至已經開始站在大學的講座上講經。你還要為了一個區區南大本科文憑浪費時間和生命。”
“你知道趙總是個粗人,我也沒辦法和他溝通,他們經常在茶餘飯後以你的資歷說事,普通人達到你這樣的境地如果一切暢通,至少也需要有三十年閱歷。但偏偏你一蹴而就。我,趙明農,王玥,趙浩,我們都知道,你的構思和胃口還遠不止如此。”
“但他們弄不明白,特別是趙明農趙總很不理解,任誰到了你這樣的地步,恐怕連騰個身都沒有時間,恨不得全身心的撲到瘋狂擴張上面,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人處於亢奮狀態而停不下來。但你卻還能閒庭信步,他都快被你給急死了。呵呵老趙是個實誠人,吃過苦受過累,體會過山窮水盡的滋味,以前苦苦維持瀕臨倒閉的玩具廠,是真的絕望過灰心過。所以才對現在的任何機會都像是個飢漢一樣抓緊每一把米盯得緊緊的絲毫不放過。但老趙這樣的人活得累,不過大概蜀山連鎖也正需要他這種釘子牛一樣的倔脾氣。人活著除要爭一口榮華富貴,但也要有做娛樂的灑脫心情嘛。商業過招也是現代戰爭的一種,而現代戰爭從來就不是漫畫裡面單純的執念就能打贏的。蘇燦你能取得現在的景氣,不過也是靠著能人所不能,想人所不曾想的創新意識嘛。”
蘇燦暗叫慚愧,道,“你相信嗎,在此之前這輩子我只不過想發點小財,過一個在超級富豪面前看來或許不值一提,但對普通人來說富足有餘的生活。壓力不太大但充實的工作,娶一個不算醜的女子,生一個兒子,不需要白白胖胖,但至少得健康。我還幻想有一個在靜處的房子,有一臺代步的車子,偶爾會一家人在公園落葉下散步,那個時候最好是黃昏這樣的理想是不是太文藝了些。”
“是有點,但還能算接受,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想法。但那些都被送進了馬桶,抽到了雅魯藏布江。事實上是,就算你們家附近就是一處公園,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也許你也再不會燒包的專程跑去學港片看落葉和夕陽了。”
電話那頭如今正風光無限的林光棟突然有些落寞,道,“我的前妻算離婚了,還住以前的老房子。說來有些戲劇,那套房子還是單位要照顧年輕小夫妻時分的。那時候她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