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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燦一大早候在霖城火車北站的門口,六點左右,天氣微蒙,略有點清冷。火車站旁的掃地工掃帚掃過地面不斷髮出“唰!”“唰!”的聲音,透過霧氣傳至。
蘇燦哈出一口白煙,操著手等待著。薛易陽和劉睿說是昨晚的火車,今天一早到霖城,蘇燦起早在門口打了的過來等著,有點小期冀。
霖城這個年代的火車北站還沒有擴建,看上去很瘦小孱弱,外牆都是礫石面。
兩人中薛易陽有一臺手機,蘇燦發簡訊過去問他們目前所在位置。
“到南站了,還有二十五分鐘。”火車上的兩人早早起身取下了行李,擱鋪位上,亮著燈的臥鋪車廂有種旅途即將結束的心慌,人人臉上都有疲倦後露出的喜悅,透過飛馳列車的車窗,橋墩,車流,行人。霖城的生活景緻蘊含無數豐富資訊躍然眼前。
綠皮火車停下,從出站口出來的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候著的蘇燦,兩人使勁兒的揮手。
趕上前來。他們的笑容沒有後世的世故,而是帶著真正因為旅行到了終點,見到蘇燦的興奮和激越。
蘇燦被兩人的情緒所感染,記憶裡他們三人唯一的一次一起乘坐火車返家,說起大學的一些碎末小事段子而哈哈大笑。惹得當趟列車的列車長閒下來時候指著三人,對手下的一些大媽大嬸列車員道,“我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這個就叫做年輕啊。”
他們仍然年輕嗎,迎著霖城早晨清溼的空氣,蘇燦在這略顯寒磣的火車站,覺得這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薛易陽在笑,劉睿也在笑,只不過後者笑得比較勉強,臉上看得出人有點浮腫,蘇燦心想這莫不是不久前才撞了車的緣故吧。
兩人來霖城,就住在蘇燦的家裡面了,曾珂早之前就準備了房間,蘇燦家的房子好歹也是三套一,客房住一間夠了。蘇燦沒想過在霖城購置一套大的房產,也許是因為前世經驗的緣故,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大的房子住著不習慣,小而緊湊的感覺就很好。
回了家三人彷彿無數話說個不停。
“我告訴你啊,當時我後面就坐著小六,一趟子就照蘭博基尼的屁股給撞上去了,時速可能在三四十左右,反正我沒站住,人直接摔後蓋上了,起來一看小六爬一旁地上哎喲哎喲的叫,當時我就忍不住笑了。”
薛易陽插口道,“撞了蘭博基尼屁股,你還真笑得出來,我簡直夠服氣你了。”
“那你是怎麼住院的,哪裡嚴重了?”蘇燦奇道。
薛易陽又繼續道,“你別問了,反正他恐怕這次開學去他們重郵就成名人了。當時足球隊在賓館下榻,開蘭博基尼的是重帆集團的少東家易力歡。”薛易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蘇燦一眼。“然後他就被人給揍了。”
“半斤八兩,他們那邊就是人多,不過有兩個人我把其中一個的隱形眼鏡都打出來了。”劉睿嘴硬道,蘇燦注意看,他的臉果然有點烏青,只是可能時間過去了一些,很淡了。不過當天,應該還是很壯觀的。
“是,然後你就被七八個人圍著踩的了,臉上都被踩青了,然後被人甩溝裡面,後來送醫院,輕微腦震盪,內出血。說出去你也夠牛比了,開車撞易力歡的蘭博基尼,還和這群人幹了一架。”
“你當時怎麼沒有剎住車呢?怎麼就撞上去了。”蘇燦訝異道。
“我那個剎車片本來就有問題,二手羚羊當時買起來的時候就磨損了的,以前也是,下坡速度一塊就有點剎不住,一直都要去換,但是一直都沒換,結果這次是完全的剎不住了,我又不能朝旁邊轉,旁邊過去就是個山地彎道,下面幾十米高,不撞他,恐怕我躺的就不是醫院了。噢,也可能是醫院,不過現在就是你們去見我了。我真t該把剎車片換了的。”劉睿憤憤然道,聲音有點啞,蘇燦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也有個紫青,還不知道身上其他各處如何,可以預見當初情況是何等慘烈。
“算了,這個事情,以後注意到就好了。”薛易陽搖搖頭道,“那種人是惹不起的。”
蘇燦知道不能怪薛易陽的這句話,生活在現實世界,就別輕易說“拼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種話,因為現實有太多的東西能讓一個人的脊樑輕易被壓彎折服。也能讓一個外表堅強的漢子崩潰而痛哭流涕。
骨氣值幾個錢,眼淚值幾分幾厘?夠買一個平方嗎。
懶人想一步,聰明人想十步。薛易陽是個聰明人,也講義氣,但並不是單純的義氣就能應對生活的柴米油鹽,就能抵禦不可抗力如刀鋒利劃過身體留下的悸冷。就能夠面對自尊被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