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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佳音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她已明白,想要從這些人嘴裡套出實話根本是白費力氣,還不如撂開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順其自然。
&esp;&esp;“好罷,我不追究就是。”佳音向來不自尋煩惱,想通後心情放鬆下來,又和陳鞘玩笑道:“如今要勞動尊駕為我跑腿傳封書信,不知要什麼代價。”
&esp;&esp;陳鞘亦很快恢復邪魅的表情,桃花眼斜睨佳音,故意刁難:“跟我走,做我的人,你想要我怎樣就怎樣。”
&esp;&esp;佳音臉一紅,啐道:“私奔是要被浸豬籠的,我可不想當水鬼,要去你自己一個人去。”說著,她起身去案几邊寫書信。
&esp;&esp;陳鞘撫掌大笑:“私奔!這個詞用的不錯,我正有此意,世間知我者,果然只有阿音一人也。”
&esp;&esp;“這信你替我交給青衣巷的張婆,越早越好,免得誤事。”
&esp;&esp;玩笑歸玩笑,待佳音寫完信,陳鞘還是認認真真地攏在袖中,道:“放心罷,我定親手將信送到。”
&esp;&esp;兩個人又說了一會閒話,陳鞘方才告辭,臨走頗為遺憾地說:“原本大哥要我來勸你別走,可是我也有我的私心……只可惜,我兄弟二人都留不住你,阿音,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esp;&esp;“自然還是做媒婆,我想將生意擴大,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的資本。”佳音遙遙望著園中徐徐墜落的楓葉,慢慢道:“或許,在你們眼裡我做的事不值一提,我原本就是小人物,也只能做些小事,只求個心裡踏實而已。”
&esp;&esp;陳鞘將“小人物”三個字在嘴裡咀嚼幾遍,這次並沒有打擊佳音,而是含意悠長地說道:“其實,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小人物,有些時候事不由人,惟願不會有人逼著你選擇自己不願面對的事情。”
&esp;&esp;不等佳音回神,他已踏著滿地落葉翩然而去。
&esp;&esp;秋風捲起紅葉在他火紅的袍服四周飛散開來,說不出的綺麗華美悠然翩躚。佳音眼都瞪直了,半晌失笑道:“好端端的,走路都如此招搖邪魅,讓人不受誘惑都不行。”
&esp;&esp;接著好幾天,陳之祺都沒有來“明安園”,佳音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既怕面對他重提舊事強留她住下,又失望於他的冷漠,他仍舊過他的日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像那天發生的事根本無所謂一樣。
&esp;&esp;她心裡幽怨說不出口,更怕自己如春閨裡的少女害起相思病來,指不定就喪失離開的勇氣,反而更下定決心要買宅子搬出去。
&esp;&esp;終於接到張婆的回信,佳音方略略舒一口氣,開始打點行裝準備離開。
&esp;&esp;想必有人向陳之祺稟報了她的動靜,還沒等佳音想好怎麼辭行,這日傍晚,陳之祺又一次光臨佳音所住的居室。
&esp;&esp;佳音在臥室裡間聽見外面的丫環們紛紛問安聲,忙走出來。見陳之祺解下短狐墨色披風,他一身白衣清冽冷寒立在屋子當中,即使滿屋的熱氣都阻不住那冷漠疏離之感,一時間,她訕訕地絞著兩隻手,不知說什麼才好。
&esp;&esp;陳之祺的神色倒還好,仍舊如平常一樣溫和,被丫環們伺候著搽手搽臉,喝一口熱茶,方才走至佳音身邊,含笑道:“近日可好,我聽大夫說你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就是要留下些疤痕,不打緊,有一種藥最靈驗,是專門消除人身上瘢痕的,我已叫人去配製了,過幾日就拿給你。”
&esp;&esp;他言辭殷切,便是神色中的關心亦是真情流露,完全沒芥蒂,佳音仰視他鳳目中自己小小的倒影,只覺喉間哽凝,竟是想哭。
&esp;&esp;佳音烏黑的眸子水氣潮溼,小小的臉滿是委屈與堅忍,別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陳之祺的心不由揪住,半上不下的絲絲抽疼,也跟著莫名地傷感起來,他強作鎮定,挪開目光去看佳音的手。
&esp;&esp;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中細細端詳半天,溫聲道:“你的手雖然已大好了,可以日後切忌拿重東西,便是針線上也最好不要動。冬日天氣冷,趁這兩天,叫春月她們給你做個手攏罷,千萬不可再受傷,總之,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esp;&esp;他一言一句皆是依依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