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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半晌,才聽見裡面說話聲音,佳音忙提聲道:“媽媽醒了嗎?奴婢來給你送洗臉水。”
&esp;&esp;“進來罷。”
&esp;&esp;推門進去,不便進裡間,佳音只在外間倒好了水,站一旁候著。
&esp;&esp;裡間一陣悉悉索索,王婆挑簾子出來,滿臉詫異之色:“今個怎麼勤快了?”
&esp;&esp;佳音賠笑:“以前是奴婢不懂事,昨日經媽媽教訓,奴婢才知道自己往日竟都錯了。”一面說,一面給王婆端盆子,遞搽臉的汗巾。
&esp;&esp;一句話將王婆說的連連點頭:“早有這個機靈勁我省多少心。”又問:“秀秀呢?”
&esp;&esp;“秀秀在廚房裡,媽媽,一會奴婢給你送早飯過來。”佳音端水盆子出去倒水,進來瞅見王富貴斜垮著膀子站在王婆身邊,不禁一愣。
&esp;&esp;或許因王富貴神情尷尬,王婆瞅瞅他,又瞅瞅佳音,冷笑道:“怎麼都不說話?”
&esp;&esp;佳音冷著臉,看也不看王富貴,只說:“媽媽,奴婢先下去了。”
&esp;&esp;方走出門外,便聽王富貴在裡面嚷道:“做什麼,疼死了。”估計是捱了王婆一巴掌。
&esp;&esp;“打量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壞水?先前不過是顧著你的面子,才白白教那丫頭捱了頓打,你收收性子罷,若再和丫頭動手動腳的,我饒不了你!”
&esp;&esp;“混說什麼,我怎可能看上她……”
&esp;&esp;佳音挨著門口聽了幾句,暗自冷笑一聲,去了後院。
&esp;&esp;秀秀吊著兩隻手正在發呆,一見佳音進廚房便問:“是你生的火,蒸的饅頭?”
&esp;&esp;佳音得意地笑答:“怎麼不是我?快收拾了和我去送飯罷,王婆已經起身了。”說著,不管秀秀納悶的表情,自顧自熟練地在案板上切了一碟鹹菜,揭開籠屜,將饅頭收拾在竹籠裡,舀了兩碗粥。
&esp;&esp;秀秀回過神,幫著端木盤,和佳音一起送飯。
&esp;&esp;王婆似對佳音的表現甚為滿意,吃了早飯,便叫她伺候著一起出門。
&esp;&esp;前些天雖然也和王婆出過一次門,但當時佳音還沒從穿越的打擊中回過神,心情沉重,並沒有留意街市景象。現在已經想通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親眼目睹古代市井生活。她興奮地跟在王婆身後東張西望,一路上兩隻眼睛竟是不夠用。
&esp;&esp;王婆家在青衣巷,熟識的人頗多,時不時地停在路上和街坊鄰居寒暄,末了,人家總不忘問一句:“今個帶阿音出門啊,這丫頭越發的俊俏了。”
&esp;&esp;佳音尷尬的頜首微笑,一面用心記住王婆是如何招呼人家的,也好日後為己所用。
&esp;&esp;佳音記掛潘金蓮的下落,只管往巷子口武大擺燒餅的攤子看,卻見只有他一人,並不見潘金蓮,不由大失所望,走過去問:“武大,潘金蓮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