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夜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秀秀懵懵懂懂並不曉得佳音到底在說什麼,張書林卻聽懂了,沉思片刻,抱拳道:“阿音姑娘的見識果然與眾不同,那麼在下請教姑娘,婚姻大事,究竟以何為重?”
&esp;&esp;“當然以兩情相悅為重,本來就是自己的婚姻,為什麼要聽別人做主?雖說父母之命也很重要,可日後生活在一起的畢竟是兩位當事人,如若情不投,意不和,兩口子過日子還有什麼樂趣?至於媒妁之言,不過是一種媒介而已,現今,世人本末倒置,還洋洋自得,唉,封建禮教害苦世間多少兒女情長呀。”
&esp;&esp;佳音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這番言辭在二十一世紀並無奇特之處,可惜,她穿越到昭月朝這樣一個朝代——男女之間婚姻必須由父母做主,本人沒有自由戀愛的機會,尤其媒妁在其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男女之間嚴格遵守禮教,若有違背者被世人不恥,情節嚴重的還有可能吃官司。
&esp;&esp;所以,佳音一席話不啻為駭世驚俗,引左右茶客側目而視指指點點,幾個人甚至起身下樓,不屑於再聽下去。
&esp;&esp;佳音淡淡一笑,並不理會旁人的眼光,張書林的反應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esp;&esp;原以為一個教書先生要比旁人更呆板些,卻不想張書林聽完之後,表情十分平靜,連語氣都不見絲毫波瀾:“阿音姑娘所說很有道理,令人深思,可惜,世人多數人先入主為鑑,並不願認真分辨姑娘的良言呵。”他的目光果然很深思地深深凝視佳音,唯有眸色閃爍,些微流露出內心震撼。
&esp;&esp;佳音呆了半晌,幽幽嘆道:“我也是來這裡之後,才明白以前的生活有多可貴,可惜啊可惜,唉。”自穿越來,她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行事說話處處看人臉色,而且平日就算她想說些除去柴米油鹽的之外的話,也沒人理解。好容易今日才得著說話的機會,更難得有人肯聽,不知不覺間就發洩了一通。
&esp;&esp;張書林還未應答,茶博士匆匆上樓走來,賠笑道:“張先生,叨擾了,我家主人請您去後堂寫幾個字,您看……”
&esp;&esp;張書林猶豫瞬間,起身歉意地抱拳:“兩位姑娘,在下先告辭了,日後有空再聽姑娘高見。”說著,便從袖子裡掏茶錢。
&esp;&esp;佳音本說好是要請他的,哪裡好意思讓他出錢,再三擋住,心裡又糾結,臉上表情有痛苦又強裝大方,別提多難受了。張書林哪裡知道她肚子裡彎彎道道,只當她好面子,遂不再強求,目光溫柔地在佳音臉上留戀片刻,隨茶博士一起去了。
&esp;&esp;目送張書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秀秀問佳音:“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esp;&esp;“我們在說《鶯鶯傳》,就是你方才聽的書。”
&esp;&esp;秀秀愣了半晌,豔羨地嘆口氣:“要是我能懂你們說的就好了,張先生他,他……”到底害臊,沒說下去。
&esp;&esp;佳音仔細看看秀秀的神色,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試探道:“秀秀,你覺得張先生人怎樣?”
&esp;&esp;秀秀又紅了臉,囁籲:“張先生當然是好人……”
&esp;&esp;見她羞得頭都不敢抬,一付心虛膽顫的樣子,佳音對秀秀的心思大約猜出幾分,只笑道:“聽書吧,時辰不早了,我們再歇一會就回去。”
&esp;&esp;這次,說書人講的是轟動京城的一樁真事,各種版本早在市井俚聞中傳遍,秀秀和佳音先前也聽說過,可在說書人嘴裡講出來,更覺驚心動魄。
&esp;&esp;原來京城接連發生幾起採花賊lg辱少女的案子,被害人都是普通平民價的姑娘。先開始兩起,家中父母嫌丟人並不敢報官聲張開來,可採花賊賊接連作案到底暴露的行跡,有一家女兒不堪受辱竟自殺了,這才遮掩不住鬧騰開來,官府一併追查出前面幾起,登時京城中有女兒的人家人人自危。
&esp;&esp;只聽那說書人義憤填膺道:“便是官府派出數十位名捕也不曾抓住這採花賊,至今日,城中已有二十多位姑娘名節被毀,更可恨那惡賊囂張跋扈將官府不放在眼裡,每次作案都將姑娘打暈,在臂上刻下一朵梅花圖案,留下標記,其膽大惡行令人髮指!”
&esp;&esp;茶客們都聽說過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