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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錯。”婆子咧著大嘴嘿嘿笑道:“你如今是京城有名的名人,眼睛放在天上,自然不記得我,不過,我對姑娘可是牢記在心,只可惜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
&esp;&esp;佳音苦笑:“多謝媽媽指教了。”
&esp;&esp;一時,另一個婆子過來開啟牢門,道:“大人要上堂審案,趕緊拉她過去。”
&esp;&esp;佳音被兩個婆子連踢帶打推推搡搡地拉到大堂跪在地上,她一夜蜷縮在牆角,到此刻雙腿又酸又疼,稍稍挪動一下,旁邊的衙役就呼喝不止,只得老老實實的跪著不敢亂動。
&esp;&esp;半個時辰過去李大人才來升堂,卻不逼著佳音在供詞上畫押,只要她招供是誰給的墮胎藥。
&esp;&esp;佳音如何敢牽連趙大夫?經過昨日審案,她又明白自己無論招供不招供都少不得一頓打,索性一言不發,任李大人在堂上暴跳如雷。
&esp;&esp;這日,不夾手指了,換打板子,李大人按她年齡,發落一頓“隨年杖”,還不等十五板子打完,佳音便暈了過去,又被衙役拖回大牢。
&esp;&esp;到此刻,佳音才知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esp;&esp;如此,連日都要上堂,不管說什麼都要先挨一頓酷刑,那女牢裡的婆子又藉機報復,兩日下來,她不止全身上下體無完膚,而且餓得兩眼呆滯,命便去了半條,躺在牢裡奄奄一息只有認命等死的份。
&esp;&esp;第三天,佳音聽見任何動靜都會不由自主的發抖,她是在是怕了,與其這樣日日遭受酷刑煎熬,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給她一刀來的好些。
&esp;&esp;自進順天府,並無一人來探望她,想找人哭訴求沒有可能,佳音現在幾乎失去求生的意志。以前看電視劇,經常鄙視那些出賣戰友的叛徒,現在才知道,寧死不屈的共產黨員不是誰都能當的。她不是劉胡蘭,也當不了劉胡蘭,她承認自己意志力薄弱,是膽小怕疼之徒。鄙視她吧,只要不捱打,她寧願立即在供詞上簽字畫押,秋後就問斬吧,她寧願馬上死,起碼死了就不會知道什麼叫疼!
&esp;&esp;就在佳音絕望的時候,婆子又來了,滿臉地不高興,她嘟嘟囔囔地從腰裡取出鑰匙,開啟牢門。佳音以為又要升堂,蜷縮在牆角,哆嗦著嘴唇驚恐求道:“媽媽,我實在是不能了,求你饒了我!”
&esp;&esp;婆子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我虐待你一般,便是有什麼委屈你只管和李大人算賬去,別把事情推到我頭上來。”
&esp;&esp;佳音更是驚慌失措:“媽媽,我可不敢和誰算賬,李大人便是叫我死,我絕無二話,這便給我個痛快吧!”說完,她放聲大哭起來。
&esp;&esp;“哭什麼,又不是要你命!”婆子怒道:“我也算服了你這蹄子,任我在順天府做差事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只關三天老就放出去的,你趕緊收拾東西走罷。”
&esp;&esp;佳音半天都沒弄明白婆子再說什麼,只一味的慟哭。婆子就上來拉她:“趕緊的,我沒功夫和你瞎磨蹭,但盼你出去,別記仇才是。”
&esp;&esp;佳音驀地止住哭聲,呆呆地問:“媽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esp;&esp;婆子冷哼道:“你的案子結了,無罪獲釋,還不趕緊走,賴在這裡做什麼?!”
&esp;&esp;婆子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一會抱怨老天瞎了眼,一會抱怨白忙一場。佳音總算明白過來,忙撐著牆站起身,也不要秀秀收拾的包袱了,她跌跌撞撞地跟在婆子後面往外走。一直身處昏暗潮溼的大牢裡,此刻抬頭仰望天空,才覺古代的日頭無比毒辣,生生要逼人將最決然最慘烈的本性暴露出來。
&esp;&esp;她從未象此刻這般慶幸,三天大牢坐下來,並沒有丟了性命。
&esp;&esp;順天府的大門口不遠處,站著白衣翩然的陳之祺。
&esp;&esp;佳音愣愣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sp;&esp;人來人往的街上,隔開兩個凝眸相望的人,只短短一段距離,中間醞釀多少感慨,多少物是人非?陳之祺依然是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被侍衛環擁氣派凜然,好像整個天下都盡在他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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