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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小心些就是。”
&esp;&esp;於是,鞭子在車伕手裡一甩,馬兒噠噠地跑起來。
&esp;&esp;馬車至一條寬大的巷子裡停住,佳音從車上下來,放眼望去,不由大為興奮。
&esp;&esp;此際正是華燈初上之時,只見一條長街樓閣林立,彩燈高懸夜空輝煌。空氣中瀰漫著胭脂水粉的香氣,好些濃妝豔抹打扮妖冶的姑娘站在自家門口,鶯鶯燕燕招搖著手裡的帕子。
&esp;&esp;因天剛剛黑,估計還不到最熱鬧的時候,街上零零散散地停著幾輛馬車,那些青樓姑娘都有些無精打采。
&esp;&esp;佳音往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院的門匾下面一站,立馬兩個穿紅著綠的姑娘左右拉扯她的袖子:“這位爺,您是第一次來罷?快請進,咱們家的姑娘是京城裡最好的,絕不會讓您失望。”
&esp;&esp;佳音奇道:“你們怎麼曉得我第一次來?”
&esp;&esp;穿綠的姑娘捂嘴笑道:“一來看著公子面生。。。。。。。”
&esp;&esp;穿紅的姑娘介面道:“二來,公子扭扭捏捏的,倒比咱們更像個姑娘。”
&esp;&esp;見佳音漲紅臉,穿綠的姑娘趕緊道:“她是說爺長的俊俏,比咱們還好看。”
&esp;&esp;佳音遂振作精神故作豪爽狀,搖著扇子攜兩個姑娘跨大步進門。
&esp;&esp;怡紅院果然是銷金窟,大紅大綠的帷帳婆娑垂落,硃紅柱子鑲金嵌銀光閃閃立在大廳四角,各色鮮花在通道兩旁競相怒放,各處佇立的兒臂粗的紅燭烈烈燃燒著,越發顯得此處金碧輝煌如虛假的人間天堂。
&esp;&esp;兩層高的大廳內擺放著十幾張桌子,只坐了兩桌客人喝酒,饒是如此,那些採花郎酒醉不知是何處,反認他鄉做故鄉。一個個左擁軟玉右抱溫香,無所顧忌地恣意盡情,好一幅聲色犬馬放浪形骸的景象。
&esp;&esp;其餘一些姑娘或站或坐在廳內說閒話,聽見喊:“媽媽,來客人了。”全朝門口看過來。
&esp;&esp;一個半老徐娘的鴇兒應聲而來,脆生生地笑道:“哎呦,公子來啦,快快請坐,姑娘們,上茶!”說著,拉著佳音的手裡直往裡走。
&esp;&esp;鴇兒頭上帶著金閃閃的簪子,身上一件銀紅羅紗裙,身上香氣四溢,險些將佳音燻一個跟頭。
&esp;&esp;饒是鴇兒愛錢,但,愛俏的姐兒更多,一群姑娘爭著撲上來,擁佳音坐在大廳裡,端茶的,送水的爭相獻媚,這個道:“公子喝奴家的茶罷。”那個道:“公子,您喝奴家的酒罷。”
&esp;&esp;亂哄哄的,佳音頭都被吵暈了。她雖初次來青樓,但也知道,真正紅牌姑娘絕不會隨便見客。費好大力氣撥開眾姑娘的手,佳音對鴇兒道;“媽媽,麻煩你叫個懂曲兒,會說話的姑娘過來。”
&esp;&esp;她一句話惹惱一群人,那些姑娘紛紛啐道:“咱們哪裡差了,竟讓公子瞧不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