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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大早,天灰濛濛亮的時候,錢悠然就在跟一隻白羽的蘆花雞在pk,雞的翅膀綁著的,飛不起來,可它兩條腿跑的還挺快,錢悠然滿後院的抓它,看得另外幾個幹活的婦人傻眼了。
&esp;&esp;“我說悠然啊,你這哪裡是抓雞,你這是攆著雞跑啊,快點,一會兒雞就要上爐了,不夠數的話,可是要扣工錢的。”一邊燒熱水的金嫂道。
&esp;&esp;錢悠然此刻恨不得地下有個洞好鑽了進去,抓雞抓成這樣,她覺得沒臉見人,感覺著活人叫雞給鄙視了。
&esp;&esp;“哦……”錢悠然點頭應著,咬著牙,兩眼盯著前面不遠的蘆花雞,勢要它拿下。
&esp;&esp;蘆花雞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咕咕咕的叫著,也拿兩隻眼睛狠狠的盯著,似乎在琢磨著錢悠然會從哪個方向下手,它好從另一個方向逃脫。
&esp;&esp;不過,這回,錢悠然學了個乖,這是她剛剛看另外一個大姐抓雞時學的,她拿了一把掃帚,就朝蘆花雞的方向砸去,蘆花雞慌張的叫起來,不停的跳動飛跑,卻叫在另一邊堵的錢悠然抓了個正著,提著蘆花雞的翅膀,錢悠然如同打贏了一場勝戰一般。
&esp;&esp;這時,剛殺好雞的權叔拿著一把刀過來:“來,你抓緊兩條雞腿,一會兒我開了口後,你就立馬將雞倒過來,讓雞血流在碗裡。”
&esp;&esp;權叔邊說著,邊扯著雞頭,將雞脖子上的雞毛撥淨,看著錢悠然已經抓好了雞腿,便對著那脖子,手起刀落,很麻利。
&esp;&esp;錢悠然只覺得雞腿處傳來一陣大力的掙扎,連忙將雞腿倒提起來,雞血汩汩的流在地上的碗裡,等血流淨,權叔接過雞就往院子裡一丟,那雞還掙扎撲騰了幾下才氣絕,早有一邊等著的婦人抓了雞去退雞毛。
&esp;&esp;權叔又讓錢悠然去抓雞,還指點道:“以後抓雞,不要讓雞跑出來,直接在雞窩裡抓,那樣容易的多。”
&esp;&esp;錢悠然機械的點點頭,只是那頭皮在發麻,小心肝也撥涼撥涼的,想她前世,就算要燉個雞湯什麼的,都是直接由雞攤上賣雞的殺好,她從來沒有想過,殺雞也是這麼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
&esp;&esp;“還發什麼愣,快去啊。”權叔催著,又接過另外一個人手中的雞殺了起來,手起刀落,一條雞命又終結,於是錢悠然暗暗給殺雞的權叔起了個外號——終結者。
&esp;&esp;然後一個上午,錢悠然就在是抓雞,然後幫著權叔殺雞,感覺著生命在手上流逝中過去,從開始的不忍到最後的麻木無感覺,錢悠然突然的明悟了,會不會有哪一天,那個老和尚又出現在她面前,對她念著佛謁,勸她放在屠刀,立地成佛。
&esp;&esp;最後又一想,老和尚們真要度化的話,那也得先度化權叔。
&esp;&esp;“發什麼愣,來幫我一起褪雞毛。”這時金嫂將一鍋滾燙的熱水倒在木盆裡,衝著錢悠然道。
&esp;&esp;錢悠然這才回過神來,讀書時她就常常神遊,沒想到換了世界,換了身體。習慣卻沒變。
&esp;&esp;接過一邊權叔遞上來的雞,錢悠然正準備把雞往那熱水裡一浸,卻又叫金嫂阻止了:“等一下,我還要兌一點冷水,這褪雞毛啊,也要講究個水溫,太涼了肯定不行,雞毛難扯,而太燙了也不行,會把雞皮燙掉,少少的兌一點冷水就行了。”
&esp;&esp;錢悠然在邊上聽了直點頭,等金嫂兌好了冷水,才把雞浸了進去,水還是很燙手,金嫂麻利的將雞在水裡翻了個滾,幾下一弄,整片整片的雞毛便被褪了下來,不一會兒,一隻雞就清潔溜溜啊,然後是破腹洗淨,這時,早有一邊等的燒雞學徒過來,然後提著進了廚房。
&esp;&esp;如此返復,一天下來,錢悠然累的覺得那腰都要斷了似的,一身專門的衣服上斑斑血跡,更要命的是那股子雞毛味兒,讓人聞的發嘔。
&esp;&esp;晚飯只是草草的吃了點,聞多了血腥味兒雞毛味兒,那味口早就敗了,哪裡還吃的下。
&esp;&esp;回到住的那間雜物間裡,晚上這個後院只有她一個人住,權叔金嫂他們全都回家住,說實在,這後院滿是雞毛味兒,誰願意住啊,也就錢悠然這個無處可去的人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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