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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暮千野的手下,但聽她言下之意,她應是作為他人的眼線而為暮千野所用,而暮千野顯然已對她產生懷疑,以暮千野的城府,他斷然不會讓拂雪存活,而他在我身上再下媚毒,引絕無情討要解藥,顯是要借刀殺人,既得到了他想要之物,又除去了一個叛徒,好個一箭雙鵰。
&esp;&esp;只是拂雪口中的“義父”又是何人?她與那男子的稱謂一個為“暗”,一個為“滅”,分明是殺手才有的名字,這便又扯上了江湖之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
&esp;&esp;依拂雪的年紀來看,能被她喚做義父的人應在不惑之年。
&esp;&esp;腦中忽然精光一閃,莫非是蘭博雲?愈想愈覺可能,唯有他才會有如此城府,處處算計,若真是蘭博雲,那拂雪又怎會成了凌霄宮的人?這其中又有什麼關聯?
&esp;&esp;不好。我心中暗叫不妙,倘若拂雪有所動作,那雲載天豈不危險?他性命堪憂,我又與誰來共抗蘭博雲?
&esp;&esp;思及此,我忙飛身奔鳳凝宮而去。鳳凝宮內,雲載天已依榻而臥,面色十分疲憊。
&esp;&esp;一旁的拂雪正往香爐裡放安神香。
&esp;&esp;她待仔細端詳雲載天並未注意她之後,方對身側的沉香輕輕頷首,只見沉香自袖中取出一方絹帕,向那香爐中一抖,便將香爐闔上。
&esp;&esp;二人互遞眼色,沉香便退了下去。
&esp;&esp;我雙拳緊握,胸中怒火大燃。本以為只有拂雪是我絕心宮的叛徒,不想沉香竟與她是一丘之貉。
&esp;&esp;雲載天鳳目緊閉,似是已睡熟,均勻的呼吸之聲漸起。
&esp;&esp;拂雪這方才提了裙角,奔外殿而去。
&esp;&esp;拂雪才退了出去,便見雲載天睜開雙目,起身坐起,唇角勾起一抹陰冷之笑。
&esp;&esp;我飛身而入,立於他面前,冷笑道:“想不到你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esp;&esp;“朕連自己的生母都無法信任,更何況還是一個叛徒。”雲載天面罩寒霜,語氣冰冷,“想不到這賤人竟然對朕起了殺心。”
&esp;&esp;“如今留她已是禍害。”
&esp;&esp;雲載天沉默不語,我心知他定是顧忌拂雪肚內的孩子,不由冷笑一聲,便奔外殿而去。
&esp;&esp;軟榻之上,拂雪正閉目假寐,沉香則坐於一側,輕輕為她捶著小腿。
&esp;&esp;“她才是你的真正主子罷。”
&esp;&esp;一語既出,驚得兩人直直坐起身來,先是錯愕,待看到是我手中濯日之後,忙欺身拜倒。
&esp;&esp;“參加宮主。”二人雖面不改色,但聲調卻是摻雜了些許恐懼。
&esp;&esp;我冷冷望著腳下跪倒的兩人,並不言語。
&esp;&esp;許久,拂雪抬眼望著我道:“宮主,屬下的身子不太方便……”
&esp;&esp;“你以為你留得住他麼?”我冷冷道,滔天的怒意自心底騰然而起。
&esp;&esp;若非是她,我又怎會深陷王府,處處遭人陷害?
&esp;&esp;若非是她,我又怎能丟失了記憶,任自己一再沉淪,萬劫不復?
&esp;&esp;若不是她,我肚子裡那未出生的孩子又怎會遭人毒手?
&esp;&esp;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她所致,而她卻是跟了我三年,一直“忠心不二”的屬下。
&esp;&esp;怒意,恨意,齊齊湧上心頭,此時我恨不能將眼前的拂雪碎屍萬段。
&esp;&esp;“拂雪,你可知錯?”我強忍心中的怒火,厲聲喝道。
&esp;&esp;“宮主,屬下不知錯在哪裡。”拂雪面不改色,仰頭與我對視,眸中的恨意一覽無餘。
&esp;&esp;“你恨我?”我上前一步,一把鉗住她的下頜,“說,你為何要害我?”
&esp;&esp;“因為你該死,你們納蘭一家都該死。”她驀然出手,一掌拍向我胸口。
&esp;&esp;我閃身向後躍去,躲過她一掌。
&esp;&esp;只見沉香自軟塌下抽出兩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