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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對我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esp;&esp;“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你叫我怎能獨活？”他昏倒前的話語依稀響在耳際。
&esp;&esp;他若死了，我便不會獨自苟活於世，那麼若是我死了呢？他又怎能讓我獨自一人上路？
&esp;&esp;“玄夜，你是該怪我，還是恨我？怪我棄你而去，恨我一直都不曾告訴你事實的真相？”我喃喃低語，“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不捨，不捨得讓你為我心傷，不捨得讓你為我落淚，更不捨得就這樣離你而去，可是宿命，宿命卻要將你我生生剝離，我縱然是死，可是我又怎能讓你隨我一起死去？”
&esp;&esp;心中的痛愈演愈烈，淚水抑制不住的滑落。
&esp;&esp;或許，放下就不用再承受那生離死別的痛苦；或許，放下就不用再恪守那生死相隨的誓言。
&esp;&esp;我再次吻上他的唇，他的唇已漸漸有了溫度。
&esp;&esp;原諒我，不是我不再愛你，而是恨比愛更容易放下。
&esp;&esp;望著他的眼睫翕動，心知他即將醒來，我狠狠心，起身離去。
&esp;&esp;踉蹌著腳步，強忍著心底的痛，我直直奔雲載天的寢宮而去。
&esp;&esp;“你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蒼白？”雲載天一驚，“可是朕的血救不活他？”
&esp;&esp;我無助的搖搖頭。
&esp;&esp;“那究竟是為什麼？”他十分不解。
&esp;&esp;“你要助我。”我緊咬著下唇，雙臂已環上雲載天的脖頸，就這樣向他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esp;&esp;他稍顯錯愕，繼而便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住了我。
&esp;&esp;“你們……”耳邊突然響起那道溫潤如水的聲音。
&esp;&esp;我窩在雲載天的懷中，回首望向來人。
&esp;&esp;“你沒有死？”他的眸中是無比的震驚與傷痛。
&esp;&esp;“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死去？”我淡淡地笑著，心知那笑容將他狠狠的刺傷。
&esp;&esp;“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esp;&esp;“那不過是我的退兵之計，暮千野的十萬大軍怎能抵擋？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永遠不再入侵雲月。”我唇角的笑意擴得更大，“我不過是吃了些皮肉之苦，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esp;&esp;我故作輕鬆，從雲載天的懷中退出。
&esp;&esp;“你可以邀我相助，合兩國的兵力又怎能敵不過千葉的十萬大軍？”
&esp;&esp;“我已經利用的你太多太多，讓我實在於心不忍再次向你求助。”我平靜無瀾的目光將他心中的期冀徹底打碎。
&esp;&esp;“利用？呵呵，你說你是利用？”他仰天大笑，那笑容卻淒涼不已，“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不相信你是一直在利用我，我不相信。”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歇斯底里。
&esp;&esp;“如果不是利用，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而他卻知道？”我直著雲載天道，“我明知你身中萬豔同悲，明知不能讓你傷心欲絕，可我依然這麼做了，這難道不足矣證明一切麼？”我冷冷望著他，將他的希望一點一點打碎。
&esp;&esp;他緊緊捏著雙拳，上前幾步，揚手便是一記清脆的巴掌。
&esp;&esp;痛，不是臉上，而是心裡，痛得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esp;&esp;一縷溫熱順著我的唇角緩緩而下，我輕輕拭去唇角的血漬，靜靜望著他道：“你給了我這一巴掌之後，我便不再欠你，你我之間已經兩清，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esp;&esp;他緊緊捏著我的肩膀，用力的晃著：“你怎麼這麼狠心？這麼狠心？你可知道為了見你最後一面，我留玄風一人獨擋永生道，我置兄弟之情於不顧，最終卻換回你這樣的一番肺腑之言？”
&esp;&esp;“馨兒，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得對不對？”他的眸中是深深的哀痛，我不敢與他對視，我怕我會不忍心，不忍心這樣殘忍的對他，我怕我會心一軟，就將事實的真相全數道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