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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投入而逼真地看著這一番表演。
&esp;&esp;最終,纖纖兩手平放,行過父女君臣之禮,便款款地走進早已準備好的華麗的馬車內。
&esp;&esp;上車時看見馬車後面綿綿不絕,幾乎看不到尾,全是南理國準備的嫁妝及祝賀新帝的賀禮。南理國有最巧的工匠,最富饒的子民,卻沒有強大的軍隊,所以為了得到大唐的庇護,三年一朝,年年上貢,這次新帝登基當然要好好送些賀禮了。纖纖自嘲著自己其實也是這次的賀禮之一,想到這些纖纖只覺得前途渺茫,心如涼水。
&esp;&esp;南理國去長安路途並不算特別遙遠,如果是沿途快馬加鞭,再一路換馬,三天兩夜便可到達,但此次送嫁的隊伍行裝甚多,加上山路難行,竟一連行了十幾天,方才到了梁州,正在驛站裡整理行裝,纖纖坐在馬車裡,便聽見唐使隨行的兵士甚喜互相慶賀,明天就該可到達長安了,就可以回家了。
&esp;&esp;回家,真是一個普通而又溫暖的字眼,纖纖嘆息的望著灰色的天空,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一個真正的家呢?
&esp;&esp;入夜時分,初春時節的天氣,還是有些微涼,纖纖下車後,香墜兒體貼的幫她披上了一件火紅的披風,在清冷的風裡,火紅的披風隨之微揚,使那片火紅在天空灰色的影陰裡顯的更加孤單而張揚。
&esp;&esp;吃過飯,纖纖寂漠的坐在驛站的院子裡,命人熄了燈,仰望著天空中幾顆星星,涼風吹過,帶著幾分青草的芬芳。
&esp;&esp;纖纖隨手摺了一隻桃花握在手裡,隨意的看著風中飄落了幾點豔麗,蕭疏卻鮮豔到頹靡。
&esp;&esp;突然間,浮光靄靄,空氣裡響起一個男子情悅的聲音“纖纖,你好久沒的賞花了吧?”
&esp;&esp;回首看見二皇子提著那盞元霄節時買的跑馬燈走近,燈籠裡桔色的光透過轉動中的跑馬燈的花紋斑駁的落在二皇子的臉上,顯的昏暗不明。
&esp;&esp;纖纖揚起臉,露出極明媚俏皮的笑容,站起身盈盈行了個禮“二哥,你怎麼也有閒情出來走走,我還以為你又和武大人一起尋歡作樂去了呢。”使節隨行的官員當中有一位武少將,是長安的一個世家子弟,二皇子上次去長安時便已認識,又很是投機,這一種行來,每每入夜,兩人常在一起下棋飲酒,談天說地。
&esp;&esp;二皇子只是淡笑了一下,輕輕說道:“明天就要到長安了,以後”說到這裡,停了停,嘆了一口氣,隨手摘下了,纖纖手中那枝桃花最上面的一朵,揉碎了。最後卻是轉向一邊的香墜兒說道:“你就是那個從納蘭府跟過來的丫頭吧,以後好好照顧公主。”
&esp;&esp;香墜兒怯怯的跪下,低聲的回道:“二殿下放心,這是奴婢的職責。”
&esp;&esp;天際雲遮霧掩中慢慢露出一彎朦朧月牙,月光在鬱郁的夜空裡行走,瑩白的,像冰破處銀燦燦的一汪活水,院子裡也安靜的如同一潭清水。
&esp;&esp;二皇子順手將手中的跑馬燈遞與香墜兒,便揮揮手示意香墜兒與身後的待衛都退下。待到眾人都走的遠了,方落坐在纖纖身邊的石椅上,伸出手似想,像過去那般揉揉纖纖的腦袋,最終還是縮了回來,看似隨意的放在石桌上,輕聲說道:“唉,明日一別,再見時纖纖就是大唐皇妃了,相見難。”
&esp;&esp;月光清涼,照映著二皇子眉宇間隱有憂傷神色,似有幾分隱秘的哀傷。
&esp;&esp;纖纖伸手拂了一下被風吹起的鬢髮,一邊俏皮的轉動著眼睛,一邊笑道:“怎麼了?捨不得我?”說完看見二皇子的臉似乎有些發紅,纖纖這才反映過來,這樣調笑的口吻,實在是不適合這個時代的,若是放在自己生活的年代,就是普通同事之間,這樣調笑一句兩句也無妨,唉,以後真的要謹言甚行。纖纖有些彆扭的垂下頭,心底漸起涼意,口中說:“你今日似乎十分感慨。”
&esp;&esp;“當今大唐天子,原封祿王,是先皇第六子,今年二十三歲,年少有為,皇后是當初的祿王妃,大都護莫大人之女。另有原側妃長孫氏,封為賢妃。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位份較高的妃子,不過現在你入宮的時間,正好也是新帝登基後第一次廣選美女入宮充實掖庭宮候選之時。聽說皇后與皇上少年結離,感情甚好,而賢妃的家族也曾在皇上奪位時”二皇子輕聲說著這些宮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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