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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厚。引起兵士不滿,動輒發動事變,驅逐主帥,而且自立副節度使為帥,現在居然上書,要求朕的任命召書,這些藩鎮,擁兵自重,分踞一方。”說到後八個字的時候,皇上眼眸中戾氣皆現。
&esp;&esp;玄衣男子一合手中的玉骨扇,在手心中輕擊了兩下,試探著說道:“莫非皇上想削藩以加強中央集權,可是這是步難走的棋,不過,雖冒險,但確是穩定江山長久之計”
&esp;&esp;皇上深湛的眸子凝視著遠處,眼眸中閃爍不定,好半天才正色說道:“朕雖沒有文武聖皇帝的雄材偉略,但也不想留下一個爛灘子給自己的子孫,惹來一世罵名。”
&esp;&esp;玄衣男子燦然一笑,誠肯的說道:“臣必誓死追隨陛下。”
&esp;&esp;皇上淡淡一笑步出案外,輕拍了一下玄衣男子的肩頭,輕輕說道:“只怕以後會讓你受些委屈了,對了,你去看太后了嘛?”
&esp;&esp;玄衣男子輕咳了一聲,東張西望了一下左右,方才小聲說道:“沒有啦,想到上次一見面,太后就叨叨我該娶妻了呃,有點後怕啊”。
&esp;&esp;時間與空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但是如果能有一把尺子來量一量的話,即便尺子上有眾多不同系列的刻度單位,然而摁住一個點的話,把某些人在不同空間的這一時間點的行為一對比,卻頗有些戲劇性的。當然,若他們之間有那麼些絲絲縷縷的聯絡,就更妙了。
&esp;&esp;比如說現在,皇上正在與玄衣男子密議的同一時間的鳳儀殿內皇后也並未入睡,她心煩的看著父兄給自己的回信,一張薄薄的紙上卻記載著以後莫氏一族興衰,終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以為父親會肯聽自己的勸告交出兵權。那攤開的紙條上面只寫了十三個字:“今日交必衰敗,不交反可為依憑。”
&esp;&esp;皇后悠悠嘆了一口氣,將桌上的紙條折小,放在燭火處點燃,看著那白色的紙在火舌的吞食下,漸漸轉成黑色的灰。莫家是不是也是如此,在燃燒出最美麗的火光後,就只有成灰的命運。
&esp;&esp;皇后環視了一眼鳳儀殿裡,自己還可以穩坐這裡多久呢,父親啊父親,你怎麼不明白呢,如果順了皇上的意,你的女兒是當朝的皇后,日後未必不能東山再起,可是現在你執兵自重,皇上剛才經歷過長孫一族的變故,怎麼可能不恨,擁兵自重,功高震主,古來將之大忌。
&esp;&esp;凝芳殿內的纖纖,從聽著那漸離漸遠的腳步聲,直到確認皇上徹底離去之後,有一種難言的委屈之感由心而起,他也不哄哄自己就走了,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想著想著,不由漸漸心頭髮酸。
&esp;&esp;而到了這時間點,纖纖也已經面無表情地坐起來,下床轉出內室,吩咐沅珍準備熱水。
&esp;&esp;進入浴桶後,用絲巾細細擦拭著自己的身子,看著雪白肌膚上還留著皇上遺留下來的痕跡,一時心神恍惚,又憶起他溫柔的笑容,可是他面對皇后時也是那樣笑容,會不會自己看不見的時候,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越想越是心情煩燥。
&esp;&esp;坐在浴桶裡,纖纖才覺得自己的心,正漸漸從這幾天一直因為與皇上合好而潮起潮落的激動心情裡開始慢慢恢復了冷靜。
&esp;&esp;又憶起皇上在嚴若雨生下帝姬後的反映,以及賢妃的死自己一直下意識的去迴避這件事,除了因為賢妃的死狀很恐怖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害怕想像她的死因,那時候,那時候還在內殿的人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就算賢妃做過什麼,可是她也曾經是你的女人啊難道你對自己的女人都真的如此絕情?
&esp;&esp;李昊昱,女人在你眼裡,只不過是低賤的生物吧?我呢?你說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在你心裡有過一點份量嘛?纖纖想到自己居然愛上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一時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出來,拿起絲巾不停的拭著自己的眼角,擦去自己的淚水,可是越擦越多,直到把眼角的細膚都擦的生痛。
&esp;&esp;沐浴過後,纖纖回了內室,對著梳妝檯的鏡子整理好衣服和頭髮。
&esp;&esp;看著鏡中的自己,細看之下,發現自己的眼角已擦出了紅紅的擦傷痕跡。而且眼睛因為剛才的痛哭有些紅腫,可是現在眼裡卻再無一絲淚,彷彿剛才根本就沒有哭過。
&esp;&esp;纖纖在心底嘲笑自己,有什麼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