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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月的天可真熱,出門迎面的就是熾熱的太陽,烤的面板生疼,空氣裡熱的發悶,因為是沿海城市又很潮溼,汗水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蘇恬很討厭夏天出門。
&esp;&esp;但她覺得家裡不舒服很壓抑,不管是謝婉玉的突然去世還是她和蘇見樹之間的關係。家裡少了個人,她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她對謝婉玉一直都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她的確不喜歡謝婉玉,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想看到的是這個結局,同時對於她的離去心裡也酸酸澀澀的。
&esp;&esp;期末成績出來了,她發揮穩定,名列年級前十,這並不能讓她高興起來。
&esp;&esp;她想去找蘇見樹,這段時間他忙著謝婉玉的後事根本無暇顧及她,等到一切都結束後又回去工作,兩人之間好像隔了一層膜,因為蘇恬心裡堵著一口氣盡量避開他,而蘇見樹也沒有找她,誰都沒有打破這詭異的平衡。難道兩個人之間真的說斷就斷了嗎?可畢竟是自己放的狠話,蘇恬一時也拉不下臉來主動去找他求和。她以為至少蘇見樹心裡是有一點點她的位置,哪怕跟她說一句軟話,哪怕是騙她,她心甘情願,可惜他沒有。
&esp;&esp;蘇恬咬咬牙跑下樓,這個時間段正是蘇見樹就要下班的時間,她抱起家裡的老酒就往樓上衝。今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esp;&esp;這是本地產的老酒,當年蘇恬阿爺還在的時候就喜歡喝這種老酒,無論是溫著喝還是冰著喝,阿爺說都別有一番風味。
&esp;&esp;蘇見樹不常喝酒,只是偶爾會小酌一杯,開啟酒瓶蓋,她輕輕嗅了嗅,是糯米經過層層發酵後醇厚的香,沒有劣質白酒那樣辛烈的氣味,即便她不懂酒,都覺得這瓶老酒很香,怪不得這裡的人吃飯的時候都喜歡來一瓶。蘇恬面露難色,她從來沒有喝過酒,不過今晚想要壯膽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她咬牙一閉眼就往嘴裡送,入口沒有想象中的嗆或者辣,溫溫吞吞地順滑而下,暖得喉嚨微微發燙。她砸吧砸吧嘴,因為口感溫和,蘇恬沒忍不住多飲了幾口。
&esp;&esp;酒壯慫人膽。
&esp;&esp;她又找出上次在在蘇見樹房間穿的那件薄如蟬翼的性感吊帶來,頭髮是剛洗過的柔柔順順的披在肩上,身材在布料下若隱若現,小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泛紅,不過一雙眼卻是亮亮的,她心裡緊張極了,悄悄的溜到蘇見樹的房間,一鼓作氣的鑽到被窩裡。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她想了想,將被子往下拉露出肩膀來。現在就等爸爸回來了。
&esp;&esp;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見樹遲遲不回來,蘇恬有點洩氣,又下床撈起猛灌一口,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esp;&esp;上樓的腳步聲陣陣傳來,蘇恬心裡忐忑萬分,暗自抓緊了手裡的被子。
&esp;&esp;燈亮了,她下意識的閉眼等光線適應後才睜開,蘇見樹已經站到了床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她。
&esp;&esp;“…你怎麼來了?”他的語氣很平常,沒有驚訝。
&esp;&esp;“…我…我…”蘇恬有些惱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esp;&esp;自己明明說過再也不來找他的,但他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蘇恬忍不住胡思亂想。
&esp;&esp;“你回去吧。”蘇見樹嘆了口氣,嗅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
&esp;&esp;蘇恬緊緊咬著唇,擁著被子坐起來,伸出一隻手去拉他垂下來的手,依舊溫熱帶點粗糙。
&esp;&esp;“爸爸,我不想走。”她暗示意味明顯,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軟下聲音來,“我很想你。”
&esp;&esp;說出口的話都帶了哭腔,蘇恬愣了一下,有些狼狽的低下頭。
&esp;&esp;“…嗯…恬恬…”像是嘆息一般,蘇見樹俯下身來握住她的肩頭,然後小指勾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的吊帶網上緩緩拉。蘇恬覺得有些癢,往他懷裡躲去,心裡有些淡淡的驚喜,她仰起頭看他一眼,蘇見樹沒什麼表情,她又不確定了,拉著他的手緊了緊。
&esp;&esp;“該拿你怎麼辦呢?”蘇見樹在問她也在問自己,他茫然極了,像是站在濃濃白霧中迷失了方向,而腳下踏著方寸之地,再走一步就是深淵。
&esp;&esp;“爸爸…”蘇恬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