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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可歡輕咳一聲、甩甩袖子繼而又捋著自己額前那幾根碎髮,丹鳳細眼微微上挑,全然一副得意的神情,見著萬物不苟言笑便迅速收了姿勢,隨手揮起頓時一道被五色白光包裹著的大門驟然而顯。
門似有靈,察覺墜可歡、第一神器九連神識的那一刻發出“錚錚”轟鳴,貌似招呼著曾經主導者的到來;萬物皺皺眉頭抬手引出幾束脩力,頓時數道鎖鏈騰空而出。
雪地無風,碎花照舊飛舞,落在二人肩頭;墜可歡拍拍手將第一神器神識交還給萬物,道,“你見到了,這兒完好的很,說明我的訊息不是這兒來的;不光是我,萬鄉村任何一個持了由我分化分修力鍛造而成器具的人都可以隨時來檢視。”
“哦?”
眼前人坦然聳聳肩,修長白皙的手指掃過臂膀,又替萬物拂去長髮上沾滿的雪痕;萬物將陣場具象化展開,不斷擴張儘可能包裹更多、更長、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鐵鏈;許久抬眸,道。
“這裡倒是真的有師尊的修力痕跡,方才……”
“那就是戴行。只不過,是……”
他捏了捏嗓子,留下兩道紅色鮮豔的淡粉色痕跡;示意萬物收回修力,旋即開啟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門,“走吧,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東西出來,徒增悲傷罷了。”
“可師尊的軀體在……不,他絕不會出現在這兒才是。”萬物眼珠飛快地滾動著,想著自己外出前閣樓院落並無異樣,可現在看來,倒是自己疏忽了許多?她神色越發慌張,被身後跟著的墜可歡一把握住肩膀。
“颯——!”
腳下步子有條不紊,但並不妨礙著使用修力;萬物衣襟漂浮、帶動著落地而沉的廢雪一同張揚肆意,藉著墜可歡送來的修力不斷釋放著千里之外的感應,那千年前被師尊親手封印的第一神器處,留有她為收集師尊殘魂而設的“樁子”。
“啪嗒——!”
像是愉悅的琴師全神貫注彈奏樂曲、而琴絃莫名斷裂開來,刺耳鳴聲自遙遠之地而勢如破竹、橫空而來;墜可歡眼疾手快一把擋在萬物身前,那幾根樁子化作實體落在雪地中,上渾濁赤色修力若隱若現,但並無半分人道氣息。
“這是……”
“這似乎是……神道的術法。”墜可歡摩挲著臉頰蹲下身子,跪坐在其中一根修力算是充足的樁子前,探知片刻後剛要起身、卻感心頭一震,他即刻覺腿腳發軟像是被人掄了一棍子般痛苦,摔倒之際被萬物淺淺一繞拉入懷中。
“嘖。”
同為款款白衣的墜可歡耳尖微微泛紅,情不自禁將目光移動到白茫茫的別處,然則萬物心切,待對方扭頭還沒有半刻就被她捏著下巴一把拽了回來。
“我突然意識到,你深居萬鄉村塔中,還能感知外面世界,多半也是因為‘雨’吧?”
懷中男子彎曲著雙腿本就不太舒暢,被萬物這猝不及防的一問更是覺得突然;雖說是他早就想說點什麼,但對方自己發現總歸比傳達更好些,他故作嬌柔理理袖子。
“是。”
“你果然是神道的叛徒哦,都不打算狡辯一下?”
“哎哎哎?不是?我說了,我們才是同類!”
“所以,出生地不一樣,但是種族一樣?”
“這叫殊途同歸!你在人宗這些年是不是一點書都不看!只顧著睡覺了!我可告訴你、你在這裡面發生的事兒我都知道!”
墜可歡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像是捏住了萬物小尾巴般自得起來;奈何萬物繼續不吃這套,自顧自向前一步將赤色修力纏繞的樁子化作修力收入袖中,而後對上其努力抑制情緒的眼睛。
“因為雨落在了四洲任何地方,所以人道的事兒幾乎都被知曉,包括我所有的行蹤,但除了你,別的神道似乎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嗯,不錯。而且……雖然很殘酷,但我不得不告訴你。”
面前男子深呼一口氣,星辰般閃爍著的眼睛眯成一道狹長的縫隙,中射出道道淺色光芒;他雙手捧住萬物收起樁子那隻袖口,轉而再次將其引出,說道,“其實。”
“戴行壓根就沒有魂靈,他是唯一一個既不會被轉世、也不會被複活的人道才對。”
“你在說什麼啊?”
萬物別過臉去、掛上了寒霜,她冷眼上下打量著墜可歡,像是看待一個即將逆反的狼犬、難以抑制心頭果斷凝聚修力為其造成震懾的慾望,她轉過身去,亦步亦趨逼退著墜可歡,手中光刃顯出本體,將落。
“戴行打完神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