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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閉上了眼,不想要面對林隱的壓迫。
“當初你是怎麼跟你爸媽說你喜歡我的?”林隱見顧小北閉上眼,索性也不再去逼迫他了。他只想要再多瞭解顧小北一點,自己錯過的那些年,他想要在腦海裡將這些記憶拼湊回來。
“你問這些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顧小北不願意說。林隱離開那兩年的記憶,他一直都不願意去回想。
生活上過得壓抑,感情上不順遂,他染上了煙癮,愛上了喝酒,喜歡極限運動,愛賽車,愛泡吧。他沉迷於紙醉金迷的世界,揮金如土,將林隱在臨走時留給他的銀行卡里的錢用得一乾二淨。
林隱在臨走時,給他留了一百多萬。顧小北不記得具體的數目,他只知道,這筆錢,就算是顧念真不養他,就算是他帶著林小星出去生活,都是足夠了的。
但他卻用林隱給他的這筆錢,點了牛郎,讓對方陪酒,去作弄別人的感情,去玩弄自己的生命。他在床頭櫃裡藏了一把沒有開刃的小刀,他有時候情緒失控,會用小刀扎到自己的大腿和小手臂。
小刀沒有開刃,但扎得人很疼,小刀割不開皮肉,割不斷動脈,卻能扎進血肉裡,一樣的疼。疼痛讓他忘記心理層面的痛苦,於是大腦會輕鬆許多。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完全脫離於這個世界的,世界上的所有人站在天平的一邊,他自己一個人站在天平的另外一邊,他近乎冷漠地看著所有人。
和顧念真出櫃,他是被迫出的。
顧念真來林隱的公寓找他,發現了一切。他的兒子喜歡上了他同輩的一位男性,儘管這位男性比他要小很多,他也確實佩服林隱,但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是天大的恥辱。
顧念真並未將顧小北喜歡林隱的事情告訴給林小星,顧小北迴家時,顧念真叫他去書房。顧念真說了很難聽的話,將書架上的書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他林隱就是個混蛋敗類,他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的有多少?他能看得上你?”
“他養你照顧你還能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圖你老子手頭的那點錢!”
“你不準把這事兒說出去。”
“改天我讓你媽趕緊帶你去相親,我不要求你像你哥一樣有出息,但你要是敢丟老子的臉,以後你就別回這個家。”
顧小北跪在顧念真面前,他的額頭被書架上掉落的書砸到,他道:“相親?相親幹什麼?廢物利用?我喜歡男人,我喜歡林隱,我沒救了。爸,你別逼我了。”
他被趕出書房,走路時,腳步踉蹌,剛走出書房,他就摔倒在地毯上。他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飯,又被罰跪了一個小時,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
林小星不知道從哪個藏著的角落跑出來,扶起他往他的臥室走,一路上不說一句話。
他坐到自己房間的沙發上,自己給自己上藥,林小星一邊吹他額頭的傷口,一邊將沾了酒精的棉籤塗抹到顧小北額頭的傷口上。
“媽,你知不知道我爸為什麼罰我?”顧小北問。
林小星裝傻:“媽媽怎麼會知道,那是你們父子倆的事情,無非就是你又惹你爸生氣了。”
顧小北眼睛直視著林小星:“媽,我喜歡林叔叔。”
林小星收起醫藥箱,不吭聲。
屋子很安靜,尤其是林小星走後。好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像煙花在天空中炸裂的聲音一樣熱鬧。
顧小北從行李箱裡翻出自己帶回來的屬於林隱的衣服,他抱著林隱的衣服,就好像在擁抱林隱。
林隱離開的那兩年,對於顧小北來說,那兩年時間裡的自己,並不能被冠上“顧小北”三個字。至少他不希望林隱去了解那兩年的自己。
那是糟糕的、狼狽的、無趣的、惡劣的、愚蠢的顧小北。
不是乖巧的、可愛的、聰明的、帥氣的、開心的顧小北。
“林叔叔,我不想和你結婚,我們之間差了八歲,我對你的感情或許一開始就只是個錯誤,或許我只是把你當兄長、朋友甚至是父親。你知道的,我的父親是一個混蛋,我的哥哥對我近乎冷酷,我缺少的東西都能在你身上找到,所以——”顧小北頓了頓。
啪的一聲——
林隱打了他一巴掌。
舊金山的夜晚很冷。
霓虹的光好像都要被凍結。
“你哄著我說要上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你親我的時候,怎麼沒說這些?你跪著求我不要走,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