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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館是由西南向,門開在西面偏北,不過文昌位在西北。可殯儀館若是開門的位置太正,則會驚擾魂魄,使死後之人不敢走進。但為了不影響其運勢,在北邊開了一個小門,算是與大門對應……您這裡沒有供奉任何一位神龕,卻在東北方向放了一個香爐,香火不斷,想必那面牆裡是鍾馗吧。”
蔡館長聞言不由喜上眉梢,道“是我眼拙了,沒看出兄弟你真的連肖大師的手法都如此瞭解!”
“不敢當,館長能讓肖大師前來指點想必與大師的關係是極好的。”
蘇茜茜見蔡館長如此神情,便明白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趁熱打鐵道“不知蔡館長可還信任我?”
蔡館長急忙道“自然是相信蘇小姐的,那我們就來談談具體情況。”
我們隨蔡館長來到後堂,見到了那具被警察送來的男屍。
後堂除了存放屍體的大型冰櫃外,還安裝了大型冷氣機,平時工作都在這裡,四周自然需要極低的溫度,以便屍體長期儲存。
“不用了,我還受的住。”
我婉拒了蔡館長遞來的軍大衣,雖擔心會引起懷疑,但更多不想讓凡間衣物沾上我身上的死氣,這衣服別人肯定會穿,少一點氣息總是好的。
“我這個助手怕熱不怕冷,蔡館長不用擔心”蘇茜茜為我解釋,蔡館長也不再堅持。
因是警察送來,加之遺體整容師休息,便一直沒有再動,保持了死者死前的狀態。
根據法醫解剖與警察初步檢查瞭解的結果,男屍年齡在四十歲至四十五歲之間,溺水而亡,死前有一些三高疾病,以及長期運動導致的勞損傷害。
只是無法確定其身份,至於他是自殺還是被人謀殺,尚在調查。
蘇茜茜第一次見到一個被水泡的渾身腫脹發白,死後被解剖過且已出現腐敗現象的屍體,難免引起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抗拒,只是因在蔡館長面前,只能將不適壓下,強撐著觀察屍體。
“您說就是這具屍體的出現,殯儀館隨之而來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問道,這裡目前並沒有發現鬼魂存在。
“對,據看門的張老頭說,當天晚上他檢查了場館,收拾好準備鎖門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哭,而且哭聲一直持續到天亮……”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嗎?”
蘇茜茜退到我身邊,臉色有些難看,我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
“我昨天晚上來到這裡,也聽到有人在哭,而且那個聲音像是個女人……”
女人?如果真的是這具男屍的魂魄,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莫非是除這個男人之外帶來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屍體?”我問道。
“不瞞你說,我們殯儀館每到年終,都會打掃一番,對於那些沒有家人,又存放達到規定時間的屍體,通知相關部門辦好手續送到火葬場進行處理,而且處理後會請人來做法事。這具男屍是我們做完一切後第二天送來的……”
蔡館長面露難色道,年關期間便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這一行而言,是十分晦氣的,極有可能影響來年運勢。
目前看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只能等晚上再來。
“蔡館長,這單生意我接了,我也看過你這裡,目前可以肯定是沒有鬼魂靈體出現,如今唯有等到晚上再來處理。”
“你……能看到?”蔡館長有些不相通道,他沒有見到眼前這兩人做什麼法事或用工具。
“我是陰陽眼。”
“難怪呢……”蔡館長了然道“那就麻煩二位晚上再跑一趟,我會在這裡等你們!”
“好的,我們晚上九點見!”
我與蘇茜茜正欲離開,突然被蔡館長叫住,他向蘇茜茜遞過來一個信封。
“蘇小姐,這是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事情解決,會給您剩下的尾款。”
蘇茜茜望了我一眼,我示意她接下,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通常懂行的僱主,在請‘清潔人員’時,確定可以處理後,會給全部價錢的百分之三十至五十作為定金,事情處理後付清尾款;若是事情沒有處理,受理人會退一半的定金,剩下一半作為受理人的辛苦費,畢竟這一行的風險也極高。
先前蘇茜茜接的都是個人小事件,自然不懂行規亦無人提起,給予所謂的‘定金’,如今既然蔡館長按照規矩辦事,我們也不能不收,免得被人看輕。
離開殯儀館後,時間尚早,不過中午十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