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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身著一襲淡雅青衫,宛如謫仙,悄無聲息地穿梭於樹梢之間,他足尖輕點,每一次躍起都精準地落在細長的枝幹上,不發出絲毫聲響,彷彿與這樹林融為一體。輕功已達化境的他,身姿輕盈,宛如風中落葉,又似林間飛燕,飄逸而靈動。
為什麼不從地面上進入樹林裡面呢?這自然是因為李昊然不想在地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他已經展開了自己的聽覺,樹林裡面並沒有活人的存在了,只要不是大宗師,那麼就算是先天高手也逃不開他的聽覺。
李昊然站在樹頂,夜風拂面,卻帶不走他心中的震撼與疑惑。月光下,那幅血腥的畫面如同噩夢般刻印在他的腦海中,尤其是韋豪那被剝皮的慘狀,讓他不禁皺緊了眉頭。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目光在四周迅速掃過,尋找著可能留下的線索或蛛絲馬跡,但除了風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一切顯得那麼寂靜而詭異。
認真觀察了一番屍體,李昊然還是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主要是他根本就沒有跟江湖武林人士打過交道,他自然也不知道殺人的手法,或者武功是什麼路數,只是他記住了一點,那就是殺死韋豪他們的兇手是一群手法很乾脆利落的人。
抱著疑問回到馬車旁,李昊然的神情凝重,他輕輕一躍,穩穩落在馬車前面車伕位置,他跟李彧兩人打了個回去再說的手勢後,就鑽進馬車,他吩咐車伕加快速度返回李家莊,心中卻已是千頭萬緒。
回到李府,李昊然直奔書房,召集了李彧、歐陽等幾位心腹智囊。書房內氣氛緊張而沉重。李昊然將所見所聞詳細敘述了一遍,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與不解。
“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李昊然沉聲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了李彧身上,“李彧,你素來足智多謀,對此有何看法?”
李彧聞言,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緩緩開口:“公子,此事確實複雜。首先,從現場情況來看,敵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且實力強大,能夠全殲韋豪一行人,絕非等閒之輩。再者,他們選擇在此地動手,距離都城如此之近,顯然是有意為之,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嫁禍於你,或是藉此攪動都城的風雲。”
說到這裡,李彧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深邃:“至於出手的勢力,我初步判斷,並非都城的三大勢力或那些有資格爭奪太子之位的皇子們。他們雖然各懷鬼胎,但在此等敏感時期,輕易不會挑起如此大的風波。而且,這樣的手段,也非他們慣常所為。”
“那麼,你的意思是……”李昊然聞言,心中一動,似乎猜到了李彧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猜測,最有可能出手的,是新皇帝。”李彧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新皇登基半年,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內憂外患。朝廷之中,秦家等軍方勢力根深蒂固,六部之中也僅有戶部你的老師柳尚書算是他的心腹。地方上更是被世家門閥的官員牢牢掌控。新皇若想真正穩固政權,就必須打破這種僵局。”
“而韋豪之死,正是一個絕佳的契機。”李彧繼續說道,“韋豪身身為韋氏家族的旁系子弟,雖然地位並不重要,但是在都城郊區殺死他,並且還把他剝了皮,這就是在打韋氏的臉面,要是韋氏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們的威望將會受到重大的打擊,甚至還會被其他世家門閥看不起,對於他們這些世家門閥來說,有時候名聲要比性命都重要,所以他們肯定會嚴查兇手的,而我們作為剛跟韋豪發生衝突的人,自然也在韋氏的懷疑名單中。”
“這就是兇手,或者說幕後主使之人的目的,公子你是柳尚書的唯一親傳弟子,這意味著你未來有很大可能會成為寒門派系的下一代領頭人,韋氏只要動了你,那麼柳尚書肯定會憤怒的,柳尚書不可能不護著你,雙方就會發生嚴重的衝突,這樣一來,幕後之人就能從中獲益。”“韋豪的死還牽涉城衛軍,而我聽說城衛軍也是由秦家的人掌控,韋豪的死,城衛軍也有責任,所以新皇藉此機會,不僅可以打擊城衛軍的勢力,還能進一步削弱世家門閥的影響力。同時,透過嫁禍於你,他還能加劇寒門與世家門閥之間的矛盾,讓寒門更加依附於他,為他所用,可以說,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只是公子你成為了一顆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棋子。”
李昊然聞言,不禁暗自點頭。他深知李彧的才智非凡,對於政治鬥爭的敏銳洞察力更是無人能及。此刻聽他一番分析,只覺得豁然開朗,心中的疑惑也減輕了不少。
“可是,新皇為何要選擇我作為棋子?”李昊然眉頭微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