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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一個人寂寞久了,所以想要找個人陪自己說說話?
他並不是毫無察覺北條祁的行動,但是他都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他想把最單純的自己留給一個人,沒有猜疑,沒有那些暗黑面的自己。
“他要逃了。”顧晨看著玉修背影越來越小。
“他跑不了了,他現在精神力已經不可能再恢復,基本上就是一個廢人了。他恐怕,是要在焰洞中結束自己的生命。”慕容奕道。
北條祁看著那個背影,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去救人吧,我去看看。”
其他人點頭,繼續前行。
北條祁追著那個身影,一直到焰洞邊。焰洞中的水紅得有些滲人,北條祁看看坐在旁邊的玉修。
玉修沒有看他,只是盯著紅色的水面發呆。
北條祁有些心疼,他不忍心看到平時飛揚跋扈的一個人此刻如此落魄的樣子,但他這個樣子,又是自己害的。
這十年裡,北條祁曾經無數次旁敲側擊的說服對方放棄要推翻聯邦的想法,但是無果。
北條祁知道,以自己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對方不可能沒有察覺,但是都放過了自己。得罪過玉修的人,背叛過玉修的人,下場都很慘,唯獨只有自己,依然還在他身邊。
“你當初就不該救我。”北條祁看著眼前變得柔弱的青年。
“對,我當初就應該殺死你,看著你被異獸一點點吞食。”玉修艱難的站起身,他的精神力已經徹底消散,連帶著九尾玄狐也徹底的消失。
“再見了,北條祁。”玉修的聲音依然是有氣無力,他慢慢的起身,向紅色的焰洞水走去。
“我陪你。”忽然北條的聲音響起,玉修頓了頓,卻沒有停住腳。
北條祁沒看到他浮現的一抹淡笑,就好像一夜細碎的春雨,來得悄無聲息,再醒來已經被風乾,不留痕跡。
對不起,我給你不了你想要的,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命給你。
正在慢慢向前進的一組人停了一下。
“北條怎麼那麼慢,我們要不要等他一下?”顧晨問道。
穆梨搖頭:“走吧,他,不會回來了。”
顧晨愣住,卻看到其他人的神色裡並沒有驚訝和好奇。
顧晨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發緊,一股莫名的酸澀在口齒間瀰漫開來。這種感覺和之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董玉陽時一樣。
他們或者都是某種意義上的反派,自己也並不喜歡他們,可是他們也會有自己愛的人,愛他們的人,他們死的時候或許很多人會說他們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也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一部分。
顧晨有些心酸,低著頭悶悶的向前走,一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掌把他的手掌包圍。
顧晨抬頭,看著牽著他手的人。
“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話說得很輕,彷彿只有顧晨才能聽到。
顧晨感覺自己的心變成了一個雲團,先是被負面情緒擊打成了魚鱗雲,又被慕容卓柒一片片縫合了起來,輕柔的捂在了掌心。
“嗯。”顧晨低聲的回應,握緊了那雙手。
地下迷宮變得愈加錯綜複雜。
北條祁離開前留下了一張簡單的指路圖給穆梨,但眾人走了一段就發現,這張地圖並沒有什麼作用。
一個是因為北條祁來無名島也不久,知道的路線不多,回憶起來也未必準確;更重要的一點是剛才玉修部下的局,已經讓他們無法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巖洞錯綜複雜,大洞套小洞,分叉密密麻麻,眾人站在分岔口,猶豫著下一步要怎麼走。
天靈嗅了嗅巖洞的石壁,忽然開口。“江江,你可以把你的純白放出來看看。”
純白?沒有去過昭靈秘境的其他人茫然。
曾江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隻神獸。自從上次出了秘境後,他實在不知道純白在哪裡能派上用場,就把它安置在了生命之樹內,只有歷練時才偶爾把它放出來。
原本能看到小純白的人就寥寥無幾,還天天被曾江關在樹枝內,鬱悶至極。還好後來純白遇到了火焰松鼠,穆梨也忙不開身照顧火焰松鼠,就乾脆讓火焰松鼠也呆在了樹屋內,兩隻小寵物就在樹屋內其樂融融。
已經忘了主人的純白被召喚出來後有些緩不過神,站在一塊巖壁凸起處使勁撲騰了兩下翅膀,伸了個懶腰。
“這……有東西嗎?”季大師看著曾江做出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