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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堅持和情懷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有的人一生可能只為柴米油鹽,比如他自己,而有的人,生命裡就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
顧晨並不覺得人生觀價值觀這種東西有對錯,但是他心裡卻對這樣的人多有欽佩。
“這十年,我一直在他身邊。湯燊的死亡和董玉洋被劫持,始作俑者就是他。”北條祁道。
聞易薊忽然有些失控:“那百鱗呢?百鱗也是他殺害的嗎?”
北條祁搖頭:“那倒不是,玉修雖然是個高階魔卡師,但也沒到能輕易殺害另一個高階魔卡師的程度。他犯下了哪些罪,我都很清楚。我曾經試圖去阻止,但終究,無能為力。”
北條祁的神色裡有些彷徨,不知是在遺憾,還是在悔悟。
眾人並沒有多加責怪,北條祁沒有魔卡力,可謂手無縛雞之力,能夠不變節已經是難能可貴,他們不會那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要求對方還能做更多。
“那他背後的人是誰?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聞易薊問道。
北條祁搖頭:“其實這十年,有大半多的時間,我們都過得逍遙自在。要不是最初他告訴我,異獸潮是人為的,我都不會相信,他不是一個好人,因為他真的,很單純。”北條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
“殺人不眨眼的單純嗎?”慕容奕諷刺道。
北條祁沒有理會對方的譏諷,他看向窗外,寒風嗚咽,拍打得窗子發出細微的聲響,他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其實就那樣下去,也挺好。”
大廳內又是片刻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卻是顧晨:“那這個意思是說,他們這些年一直沒有行動,現在卻又開始有動作了嗎?玉修不是主謀?那背後的主謀是誰?章育騎?維摩的兒子?”
北條祁看了一眼顧晨,這張稚嫩的臉看起來很陌生,聽幕離說,這是天靈的學生。看著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孔,還有後面慕容卓柒始終追隨著的恬淡清和的溫柔,北條祁忽然有些羨慕。
“是的,我可以感覺到,這半年,他們在加快動作了。”
“他背後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再次把顧晨的問題強調一遍的是
慕容奕。一想到這些人害幕離差點命喪異獸之口,慕容奕就恨不得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北條祁搖頭。“我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他們的陣營裡有維摩的兒子和鬼兕卡。”
北條祁清楚,玉修雖然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從不遮遮掩掩,但他背後還有誰,受誰指使,卻從不告訴他。這說明玉修對他也並非信任,也或者,是不想他受牽連。
“你們知道維摩星的無盡海嗎?維摩的兒子就在那個島上,我也是有次無意中跟蹤而發現的。至於鬼兕卡,也是我偷拿的。”
“所以,幕後主使真的是維摩的兒子?打算顛覆聯邦?那麼為什麼他在父親離世那麼多年後才開始行動?因為他能能力成長起來了?羽翼豐滿了?人手找齊了?”聞易薊一開始聽說維摩的兒子時,也以為幕後真兇就是他了,但是稍加分析,就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
首先,無論是十年前的異獸潮和當下的學院異獸林事件,首當其衝的受害者是一堆高材生,維摩的兒子即便對父親的死有怨言或者懷疑,針對的物件也不該是學生。
其次,維摩的兒子要對聯邦下手,真的不需要蟄伏這麼多年。當年維摩剛逝世,坊間對其自殺還流言紛紛的時候,其實是最好揭竿起義推翻聯邦的時機。
其實不只聞易薊覺得蹊蹺,北條祁自己也覺得維摩未必是幕後真兇。
“就我而言,我個人也不認為維摩的兒子是幕後的主謀,當然也不能百分百否定。因為鬼兕卡和那種特殊的藥劑,的確是維摩的兒子提供的,這點我跟蹤玉修的時候確定過。”
北條祁回想了一下,繼續道:“從玉修和他的對話中,我能感覺到,維摩的兒子志不在推翻聯邦。有次玉修醉酒,我無意中聽到一件事,維摩的兒子有一個愛人,他對那人一往情深,但是後來那人失蹤,生死不明。維摩的兒子在言靈山求得一個預言,若要尋得愛人,必須找到一位來自未知空間的年輕制卡師,才有可能喚回失蹤的愛人。”
北條祁想起那夜玉修醉酒說這番話的神情,‘若有一人也願意為我不顧生死,那該多好。’
眾人沒有注意到北條祁神情的變化,只是聯想到另一個預言。
十多年前,聯邦的大預言師在離世前留下了最後一個預言,聯邦危在旦夕,唯有尋得一個特別的年輕人,才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