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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是一種奇特的毒。一種塗抹在風鈴表面,無色無味的毒。中毒者,行動如常,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一旦發作起來,卻是生不如死。
&esp;&esp;那,也是一種攝魂術。一種利用鈴聲,控制人心性的一種攝魂術。被攝魂者,全然聽命於施術者指令。一旦醒來,對攝魂過程中的一切所為,全然不知。
&esp;&esp;兩才可以分開,又可以相互關聯。中毒者,一旦發作起來,必須有鈴聲在側,方可扼制。被攝魂者,需用毒藥作餌,方可奏效。若是中此毒者,沒有被施術攝魂,一日之內,沒有喝下施術者的心頭血,必然七竅流血而亡。做為施術者必須有極高的手段,嚴格的控制好施毒攝魂的時辰,才能夠奏效,以達到期望的目地。
&esp;&esp;所以,風鈴是毒,也是扼制發作的藥,端看施術者如何施為。
&esp;&esp;毒和攝魂術,這兩種東西,都屬於古族。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滅亡的民族。
&esp;&esp;晏非說,他的身上流著古族人的血。幾百年來,唯一傳延下來的血脈。他說,他厭惡著身上流淌著的血。同時,又不得不借助它的力量。
&esp;&esp;初時,他只想要平淡,將自已當成一個平常人,好好的活著。正是因為這份高傲,我見到了六年前,那個清貧卻是一身傲骨的他。
&esp;&esp;與他相伴多年的香秀的死,讓他開始有了改變。心底裡那股對權勢的渴望,由著渺小若沙,堆砌成金壁輝煌的整座殿堂。
&esp;&esp;野心這種東西,就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樣,吹著微風,就一個勁兒的往上長。人,一旦窺視到了權勢的甜頭,便有了更深更高的慾望。只有登上頂端,這種渴望,才會平息。而他,要的就是那站上頂端,俯瞰自山小的意境和地位。
&esp;&esp;這些,就是晏非的秘密,也是我幾經思索也得不出的答案。
&esp;&esp;屬於晏非的權勢、尊榮,無一不是這兩樣東西所給予的。朝臣的登門,恭王的謹慎,天子的重視,看似疑雲重重,實則是一層單薄的窗紙,一捅即破。
&esp;&esp;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怕死。既便真的有人不畏死亡,也還是逃不開晏非的風鈴攝心術。兩才相互輔助,才使得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手中握有重權。而且,這股權勢,如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esp;&esp;依照步驟,晏非最先打通的是人脈,利用手上的錢銀,結交朝臣子弟,商賈富戶。一層一層的向上攀交朝臣、宮中宦官宮婢,終至天子。再將那些個藏著秘密的風鈴,一串一串的送出去。最終達到他控制人心,掌握權勢的目地。
&esp;&esp;秘密一旦敞開,那就意味著某些事,已經到了不需要再去隱藏的地步。
&esp;&esp;晏非說出這些的時候,離我喝下他那杯心頭血,已經有五天的時間。
&esp;&esp;這五天裡,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esp;&esp;當今天子,突然生了怪病,呆愚痴傻,滴水不進,眾御醫束手無策。眼看著天子病情日趨嚴重,再不醫治,便有性命之憂。便在此時,京商義子晏非獻上祖傳的秘藥一枚,俱聞此藥有起死回生之能。天子服之,病體康愈。
&esp;&esp;為獎京商義子晏非之功,天子特頒旨意,賜予晏非忠義候的封號,可直接參於朝政。
&esp;&esp;此旨一下,晏非由一名無官無階的商賈,正式步進朝臣之例,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一品候爺。
&esp;&esp;晏府也換了個稱呼,成為了忠義候府。
&esp;&esp;晏非依照他所應允我的,說出了這一切。第一次,他對我坦誠了他的野心和慾望。沒有虛委以對,沒有敷衍搪塞,只有全然的坦誠。
&esp;&esp;從他滔滔不絕描述著前景宏圖時,那烔烔發亮的眼眸裡,我看見了屬於野心慾望的澎脹。
&esp;&esp;他期待著有人於他一同分享著那份至高無尚的榮耀,而我,他的妻,便是那不二的人選。
&esp;&esp;在晏非心底,一直在意著當年爹爹贈予的百兩紋銀。是它們,迫使著他屈服,低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儘管他沒有說,我卻知道,在我的面前,他始終不曾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