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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見我邁進了屋中,雲天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屋子裡的宮婢揮了揮手,摒退了她們。親自替我解開披風的絲絛,握著我凍紅了的手,心疼不已的搓柔著,道:“瞧你,出去了也不愛護著自已的身體。都冰成這樣了,也不早些回來。下次若是再過去,提前讓人送個火爐過去。”
&esp;&esp;我微微一怔,抬眼問他:“你——知道我去了哪裡?”聽他話裡的意思,顯然是知道我去了冷宮。
&esp;&esp;“嗯,你的行蹤,每日都有人向朕稟報。”雲天熾倒也沒有否認,輕點了下頭,說的風輕雲淡。好像派人跟蹤我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esp;&esp;他是君王,而我是被他禁錮在這後宮中的反臣之妻。莫說是監視我每日的行蹤,便是將我拉出午門斬首,我又能說出什麼來?
&esp;&esp;“皇上既然知曉我的行蹤,那想必也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吧?”我並不懷疑他知曉了我在冷宮裡對那些故事的聽聞。憑他的心機,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外表上露流出來。
&esp;&esp;果不其然,他再次點了頭,說道:“情兒,其實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知道的太多,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皇上是怕我知道了貞妃的事,說了出去,是嗎?”我輕笑道:“如果是這樣,大可不必如此。但憑現如今我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什麼,不知道些什麼,又能怎麼樣?難不成跟什麼人說去不曾?皇上儘管放心好了,我也只是閒時無趣,聽聽故事罷了,又哪裡會曉得什麼好的,不好的。”
&esp;&esp;雲天熾瞅瞅我,嘆了口氣道:“情兒,你若是知道了些什麼,切不可於人去說,便是隻字都不要外露,可好?”
&esp;&esp;他商量的口氣,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微是一怔,即道:“對我這樣的外人,皇上尚且如此寬容,為何對自已的妃子要這樣的狠毒?明知道疑點重重的事,卻非要把它做了實。又不是什麼好事,非要逼著自已的妃子發了瘋狂,才肯甘心。”
&esp;&esp;“情兒!”雲天熾微斥道:“不要跟朕說你是外人,沒有人能跟你相提並論。在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有說朕的權力,唯獨你沒有。朕之所以這樣做,追究起來,最根源卻是你。”
&esp;&esp;“為什麼?”
&esp;&esp;雲天熾看了看我,緩緩道:“朕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讓一個人相信,朕已經中了她的陰謀詭計,而且是全然的信以為真,沒有丁點兒的懷疑。情兒,你要知道,有些事,只有做真了,做足了,才能把戲演的活靈活現。也讓你的對手相信,你已經中了她布的圈套。只有這樣,她才會掉以輕心,而你也就有了機會,將她徹徹底底的擊潰。”
&esp;&esp;我握緊了手裡的暖爐,越聽越是心驚。他的話,很明顯說出了一件事。貞妃偷人的事,確確實實是一樁冤案。並不是真有其事,只是有人想要對她栽贓陷害,而云天熾也就順水推舟,用著那樣殘酷的方式,把此事坐了實。目地只有一個,無非就是想讓背後栽贓的那個人相信,他是真的信了。
&esp;&esp;說到底,這只是兩個人之間互相鬥心機的把戲。而貞妃,只是這出戏中,最最無辜的角色而已。
&esp;&esp;到底是什麼人,讓雲天熾如此的‘用心良苦’?他已經是當朝的天子了,握著生殺大權的人,想要殺了一個人的頭,就如同捏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用得著這麼大費周折一番嗎?還有,他為何說,此事的根源是我?
&esp;&esp;種種的疑問,充填著我的腦海。
&esp;&esp;很快,這些疑問就有了答案。
&esp;&esp;這一日,正是臘月十三,太上皇雲中昱的壽辰。
&esp;&esp;對於才登基不久的雲天熾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向全天下百姓召告他的孝心的最好的機會。
&esp;&esp;早在一個月之前,宮中便開始忙著操辦壽辰的各項慶賀的事宜。大到壽辰當日的獻禮佈置、歌舞曲藝吃食,小到盛放菜品乾果的器皿、侍從所著衣飾姿態,統統都要計劃周詳。而著手操辦此事的,正是為表孝心一片的雲天熾。
&esp;&esp;按理說,這樣的事宜,本不需要他親力而為,由著那此宮中的管事們去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