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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思意,這裡要做的事,就是把這些幹好的衣物,用燒熱的方鐵,墊著微溼的白布,一寸一寸的抹直熨平,再分開疊放好。
&esp;&esp;熨整間裡大約有十幾個人,負責的是一個喚馮姑姑的宮女。我被那名監工的宮嬤帶過來,直接負責接收的人就是她。
&esp;&esp;監工宮嬤走了之後,這個喚馮姑姑的宮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幾眼,估計是覺得我這樣的長相,不可能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挑著眼角問我:“你是哪個宮的主子?犯了什麼事兒,被貶到這裡來的?”
&esp;&esp;“姑姑問你話呢,愣著做什麼?”我微頓了下,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長得很是壯實的宮女推了我一下。
&esp;&esp;我微低了頭,道:“回姑姑的話,我叫韓情。先前是宮裡頭的皇后,一個不小心,沒把萬歲爺侍候的樂和了,就被送到了這裡來了。”
&esp;&esp;可能是我的說詞太過的輕鬆了,圍著我的十幾個人,硬是沒有一個出聲的。好半天,馮姑姑才輕咳了聲,一干呆愣愣的這才回過神來。
&esp;&esp;“你是皇后?”那個先前推了我一把的壯實宮女指著我,道:“怎麼,怎麼也會被罰到這裡來做苦工啊?”
&esp;&esp;我衝她笑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沒把皇上他侍候好。”
&esp;&esp;“你——你怎麼——怎麼可以說的這麼輕鬆?”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說道:“被廢除了皇后的身份,不是應該很難過嗎?皇后,皇后啊,後宮之主哎!”
&esp;&esp;“什麼後宮之主,我現在還不都跟你們一樣?”我轉頭去問馮姑姑:“姑姑,我該做些什麼?”
&esp;&esp;馮姑姑很想看透我似的看了看我,指向那邊已經熨整好的衣物,說道:“你剛來,還不會用方鐵,就跟田蘿去那邊疊衣吧。”她指了指那名身形壯實的宮女。
&esp;&esp;我走向那堆衣物前,對著隨後過來的田蘿,溫聲道:“還請妹妹多多指教著。”
&esp;&esp;田蘿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看了看那邊的馮姑姑和眾人。悶著聲音‘嗯’了聲。先疊了一件衣物,讓我看。我依著樣子,跟著疊了一件。問她,是不是這樣?
&esp;&esp;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馮姑姑。
&esp;&esp;我實在是忍不住笑,衝著眾人揚聲道:“各位不要把我當成稀禽走獸來看,我只是一個被貶罰到這裡的苦命女人。日後,還望大傢伙能夠多多照應著。若是韓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教著。”
&esp;&esp;我此番話一出,不但沒有讓她們放棄看我。反倒讓她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我暗自苦笑了聲,低頭開始幹活,不再理會她們。
&esp;&esp;馮姑姑吆喝一聲,眾人這才散了開去,各自回到位置上,開始做活兒。
&esp;&esp;我初來浣洗局第一天,就在一堆衣物和十幾道不時的投來的目光裡度過。
&esp;&esp;接下來的幾天,我依舊在重複如一的做著疊衣的勞作。手臂和兩條腿,因為長久的站立動作,變得有些痠疼。每到放了工後,就感覺手和腳都不似自已了一樣。
&esp;&esp;幾天的相處,我和眾人之間,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陌生。尤其是田蘿,從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熱絡。
&esp;&esp;她天性就是個爽氣愛說話的人,邊勞作著,邊跟我說扯閒聊著。馮姑姑總是說她話多,她也不在意,依舊故我。
&esp;&esp;我觀察了了一陣子,見那馮姑姑雖是面冷,心地卻是個溫善的人。那十幾名宮人,雖是常常被她訓斥著,卻從不見她向監工的宮嬤舉報。這十幾宮人,對她也很是尊敬。
&esp;&esp;我雖是隻來了幾天,卻也多蒙著她照應。一次,我因不小心,在摞放衣物的時候,刮扯壞了一件衣裳的袖子。
&esp;&esp;馮姑姑毫不客氣的好一頓訓我,跟著拿出針絲,飛針走線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那件破損的衣袖,就被她縫合好了。
&esp;&esp;我再一看,哪裡看得出半分破損的痕跡。當下就無比崇拜的衝她道:“姑姑,真是好手藝啊,你是怎麼弄的啊?”
&esp;&esp;馮姑姑收了針錢,板著面孔冷冷的教訓我道:“僅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