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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讓金匠打造的一塊兒長命鎖,他的兄姐們,也都各有一塊。”說著,便讓車裡的三個孩童,紛紛從裡衣裡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金鎖來。
&esp;&esp;三塊金鎖一亮出,我再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當下便確認了這中年男人的身份,正是歡生的父親。
&esp;&esp;我默默的走前了兩步,從歡生的脖子上也掏出了一塊兒一模一樣的金鎖來,靜靜的道:“你不用再懷疑了,他就是你失蹤的幼子。”隨即輕笑道:“我早該看出來了,歡生很像你。”莫怪我見他覺得有些似曾相識,那三名孩童也是十分的親切,卻原來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歡生的影子。血親畢竟是血親,終究是騙不了人的。
&esp;&esp;“他真的就是小兒嗎?”
&esp;&esp;“怎麼,連自已的兒子都不認得了嗎?”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懷裡的歡生,又是拍又是擰自已。那又是激動,又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我卻笑不出來。濃濃的不捨,讓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esp;&esp;“是了,我怎麼邊自已的兒子都不認識了呢?看我,真是高興的過頭了。”
&esp;&esp;“也難怪,畢竟他離開你的時候還很小。那麼大的小人兒,本就長得差不多。”我嘴上安慰著他,卻不知道有誰來安慰我?
&esp;&esp;“也對,也對。”他嘿嘿一樂,親了親歡生。
&esp;&esp;車裡的三個小童,一聽說歡生就是他們失而復得的小弟弟,立時歡呼雀躍,衝了過來,爭著搶著要抱歡生。
&esp;&esp;我見此情景,心中也有了些釋然。到底,他們才是歡生真正的家人。而我,這個名義上的爹爹,能夠陪著他這些時日,也就足夠了。是該把他還給他的親人們了。
&esp;&esp;為免對方多想,我便將如何救下的歡生的經過,敘述了一遍。歡生的父親一聲不響的聽著,直到我說到歡生的孃親臨死之前,還將他拋了出來時,才見他淚水潸然而下。想是夫妻情深,如此陰陽兩隔,怎麼痛斷肝腸?
&esp;&esp;我輕聲的安慰了兩句,看著四個孩童玩耍在一處,黯然不語。
&esp;&esp;想是看出了我的失落,中年男子也是歡生的真正的爹爹,收了眼淚,說道:“真是多虧有了兄弟你的照顧,小兒才能活到今天。做為他的父親,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esp;&esp;“這都是我和歡生的緣份!哦,對了,我抱下歡生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的名姓。心想著,他的爹孃一定也盼望著他歡歡生生長大,也就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如今他見到了自已的爹爹,也該叫回了自已的名字了。”
&esp;&esp;“歡生這名字起得很好,兄弟對他又有救名之恩,一個名字還是起得的。以前的名字都不算數,往後他就叫歡生,季歡生。”
&esp;&esp;“原來大哥姓季,不知如何稱呼?”
&esp;&esp;“嗨,瞧我,到現在還沒自報家門呢。來,來,兄弟,我們上車,邊走邊說。”
&esp;&esp;馬車緩緩而行,我在他的敘述中知道他姓季,名叫季長言,西良安縣人,家中世代經商,在安縣小有名氣。這次帶著兒女去陵丘的岳丈家,打算把岳丈岳母一起接到安縣去住。
&esp;&esp;一路上,幾個孩子的嬉鬧時時打斷我們的閒敘。不知不覺,已經出了西良國境內。在踏上大運朝的地界時,我和他們才做了別。臨作別時,歡生正在憨睡,我沒有叫醒他。想來,醒來時,見不著我,他定會哭鬧。心中雖是萬分不捨,也只能生生忍下。歡生年紀還小,他有了身生父親和兄姐在身邊,慢慢的也就會把我給忘記了。看那季長言,性情溫文穩重,是個疼愛孩子的好父樣。歡生回到他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esp;&esp;身邊一直都有這麼個小人兒在,突然孤身一人了,怎麼也無法適應。睡覺時想著他滑滑嫩嫩的小身子,吃飯時想著他憨憨可愛,沾著飯粒兒的小臉蛋兒。一下子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一樣。直到七八天後,方才慢慢的適應了。
&esp;&esp;此時,我已經離了邊塞,入了內陸。走走停停,又過了半個月左右,便已接近洛城。原本並沒有打算回去,可是歡生回到了他的家人身邊,這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單。思鄉之情,油然而起。雖說洛城已經沒有我太過親近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