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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我憤怒的喝出‘晏非’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在他面前,我從未真正贏過。既便是改換了容貌,仍舊如此。
&esp;&esp;歡生摟著晏非的脖子,‘咯咯’笑的正歡。這曾經讓我感到無比窩心和歡喜的笑聲,在這一刻,卻是出奇的寒冷,足以將我渾身的骨肉凝結成冰。
&esp;&esp;我等著他得逞的狂笑,等著他指著我說:“韓情,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遲遲卻不見這樣的聲音落下。被人凌遲的感覺,拭想也不過如此。
&esp;&esp;“你——剛才叫我什麼?晏非,晏非是誰?”
&esp;&esp;如果,剛才聽見歡生叫他爹爹時,是一種震驚的話。那麼,聽到這句話,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目瞪口呆’。
&esp;&esp;我幾乎忘記該要如何去呼吸,直勾勾瞅著他擰眉疑惑的表情,半天沒發出聲來。直到浚朔走到我身邊,不解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才回過神來,合起有些發酸的嘴巴,喃喃道:“或許吧。”
&esp;&esp;晏非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笑眯眯的對浚朔道:“浚王爺,怎麼樣,剛才的戲還精彩吧?誰是這孩子的爹爹,不用我再說了吧?”
&esp;&esp;我和他,兩個人都站在那裡,歡生親口喚的爹爹,浚朔還能說什麼?瞅了瞅我,似問我怎麼辦?一雙黑眸中,已隱隱顯出懷疑之色。
&esp;&esp;此時,我當真是心緒紛亂,一時無法理出個頭緒來。晏非此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心情跟著大起大落,先是憤怒衝口喚出他的名字,以為中了他的圈套,心情降到了谷底。哪知他似失卻了記憶般,不知自已為何人?驚訝和懷疑不定的情緒,又讓我隱隱升起了希望,卻不敢做出肯定。
&esp;&esp;浚朔隱含質疑的眼神,又如雪上加霜,更加令我感到混亂不堪。
&esp;&esp;而那廂的晏非,卻似不耐我的遲遲不語,斂了笑容,對浚朔說道:“浚王爺,現在已經是真像大白。拐帶小兒的賊人就在這裡,不知王爺該當如何處置?”
&esp;&esp;“年爺儘管放心,先前本王也只是受了此人的矇蔽,險些誤會了年爺。既然真像已經大白,自是不用年爺多說,本王也定會處置他。來人,還不將這個該死的奴才押下去。”
&esp;&esp;浚朔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微微訝異,怔然之際,便被門外進來的侍衛架了出去。剛剛轉過了一道迴廊,我便再也無法容忍這樣的姿勢,出聲道:“放開我,我自已會走。”
&esp;&esp;兩侍衛料想我也逃不走,沒有多猶豫,便放開了手。
&esp;&esp;得回了自由的我,揉了揉手腕兒,低頭往前走。秋風襲過,微微有些涼意。廊簷下的風鈴,不停的響著。
&esp;&esp;猛然間,我的腦中靈光一閃。幾副畫面一閃而過,滿園花草的枯萎、束縛的兩條紗幔無聲無息的斷裂、這四處搖曳著的皆多風鈴、還有歡生這樣的幼兒都可以被他攝魂,這種種跡象都在表明,晏非已經今非昔比。如此高深的武功、毒功、攝魂功,也只有練達到頂層的人才可以辦到。
&esp;&esp;記得晏非曾經說過,當功力修習至十二層時,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今看他的情形,卻又有些不同。難道失卻記憶,也是功力精進所致嗎?若是真就如此,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忘記了過去?只是,歡生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已經不記得曾經的人和事,又怎會記得歡生?還是說,他當真已尼走火入魔,記憶出現了混亂偏差,當真以為自已有過兒子?
&esp;&esp;亂了,亂了,當真是亂了!
&esp;&esp;那兩名侍衛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可能是他們也沒弄明白浚朔真正的用意。只是把我帶到了前面議事的廳堂,簡單交待兩句,要我安份些,便守在了門口處。
&esp;&esp;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浚朔方才回來。一邁進門檻兒,便揮退了門口的兩名侍衛。交待他們遠些守著,不讓旁人進了這個院子。
&esp;&esp;兩侍衛領命退了去,他合起屋門,神情凝重的走了進來。
&esp;&esp;“王爺!”我輕輕喚了聲。
&esp;&esp;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輕嘆了口氣道:“小青,你為何從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