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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天裡,已經過了大半個上午。
&esp;&esp;京城的前門大街上,一支將近百來人的嫁娶迎親隊伍,鬧哄哄的停在了‘莫為醫館’門前。堵住了南來北往通行的車馬。
&esp;&esp;我和葉子到達的時候,前面的車馬已經有些擁堵,隔著四五丈遠,馬車就再也行進不得。被迫的下了馬車,葉子扶著我,尋著空當兒,慢慢的往前推進。忍著陣陣頭痛,一邊看著周遭穿著喜服的男男女女,一邊好奇著他們停在這裡的目地。
&esp;&esp;一向小道訊息頗為靈通的葉子,瞅著前面的某處位置,輕咦了聲:“咦,那不是富府小姐嗎?她今天不是成親嗎,怎麼沒蓋蓋頭啊?”
&esp;&esp;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正瞧見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站在醫館門前,手裡捏著絲帕一角,低聲啜泣。媒婆和兩名貼身丫環,站在她身邊,一臉焦急的在勸說著什麼。
&esp;&esp;葉子見我看的是一頭霧水,小聲的跟我解釋了一番。
&esp;&esp;原來,這位成親當日跑到醫館門前,掀了蓋頭低泣的新娘子,正是京城裡第一首富——富察泰的三千金富小雅。而她所要嫁的丈夫,正是當朝右督御史的二位公子——王光佐。
&esp;&esp;說起此人,我倒也不覺陌生。這都要拜我那一身風流骨夫君所賜,京城裡三分之二的官宦子弟,都與他有過來往。這其中,尤其以這王光佐和當朝劉太師獨子劉棋之最為親密。
&esp;&esp;這些人湊在一起,大多沒有什麼好事。不是偷香竊玉,便是風流快活。但凡是與女色沾上邊兒的,就算再卑鄙齷齪,他們也能幹的出來。
&esp;&esp;先時,我見不過眼了,還會出聲說上兩句。而這兩年,我見的多了,卻是問也懶的問上一聲。
&esp;&esp;看這眼前,想是這富家千金,怕已經聽說了她所嫁的實非良人。這才在成親的前一刻,想哀求仰慕之人,能出面解了這門親事。
&esp;&esp;據葉子說,這位富小姐,平日裡就極其愛慕莫大夫。時常有事無事的來醫館溜達,只是這位莫大夫,雖然醫術頗精,卻是個性情極冷之人。面對京城第一富戶千金的大膽追求,從不加以辭色。不光如此,等到後來,連面也不願再露了。
&esp;&esp;只是可憐了這位富小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回。這樣卻猶未死心,成親當日,不顧顏面的當街哀求。
&esp;&esp;可想而知,這樣的結果必然是聲名掃地。一名女子,沒有了名聲,日後又該如何過活?既便是夫家沒有休書,也定是飽以白眼兒唾罵。對於她這樣的千金小姐,又怎生承受?
&esp;&esp;我不免對富小雅的將來,充滿了擔憂。
&esp;&esp;再看那邊,媒婆和丫環勸了半天,似乎是有了點效果。富小雅不再強行的扣擊醫館緊閉的門,一臉淚痕心死的任人挽扶著回頭。
&esp;&esp;媒婆打著手式,招呼著鎖吶喇叭吹起來,將懷裡的紅蓋頭,重新蓋到富小雅頭上,扶著她上了轎子。迎親隊伍重新又整起來,吹吹打打正要往前走。
&esp;&esp;“站住,站住,都給我站住。”遠處駛來幾匹快馬,遠遠的就開始吆喝起來。
&esp;&esp;我定睛一看,奔在最前面的正是一直不見蹤影的新郎官兒——王光佐。
&esp;&esp;剛才我就在好奇,為什麼迎親隊伍裡沒有他的身影,現在看他一身還來不及換下的戲子服,心裡已然瞭然。
&esp;&esp;這多半又是去了戲子樓狎妓,聽到有人去通報,自已將要過門兒的夫人,當著大街上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來。
&esp;&esp;正如我所猜測的那樣,王光佐跳下了馬,衝到了轎子前,從裡面揪出富小雅,嘴裡嚷嚷著:“爺我正在戲樓子裡快活,你這賤人倒好,大街上就送我一頂綠帽子。走,帶我去會一會你那個姘頭。”拖著她就走。
&esp;&esp;富小雅哭叫著,死死的扒住轎子,不肯跟他走。一旁的媒婆丫環,勸著王光佐息怒。
&esp;&esp;我看到這裡,覺的實在是好笑。成親的大喜日子,新娘在別人家的門口表白,要跟別的男子私奔。新郎跑到戲樓子裡狎妓,聽到被戴了綠帽